榮昭瞥著他,漫不經心道“什么事”
“圣上已經給了我封地,年后我們就要離開這里去就藩。”讓他叫父皇還是別扭。
榮昭正抓著蜜餞吃,因他的話,一口噎在嗓子眼。蕭珺玦連忙給她倒水拍背,才將那一大塊的果餞給咽下去。
因噎著,榮昭的眼中蒙著一層氤氳,“你說什么離開長歌城去哪”
“去蜀,圣上的旨意很快就會下。”
“就藩你不是很快就會被立為太子嗎”榮昭震驚,皇子派遣就藩就意味著與皇位再無瓜葛,不是說皇帝舅舅很寵信他,要立他為太子嗎
蕭珺玦裝作不在意,“誰說我會被立為太子你也知道我的出身,我有什么能耐。”
榮昭心中竊喜,蕭珺玦就藩表哥不就很快會成為太子了實在太好了,表哥當了太子,以后就是皇帝,到時就會冊封她為皇后了。
可是高興總是短暫的,沒等她高興多久,她突然意識到,蕭珺玦說的是我們。
“我也要去”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蕭珺玦。
蕭珺玦凝她,點頭道“當然。”
“我不去。”榮昭此時簡直是將蕭珺玦看作仇人,怒視著他,“我不去,我不要離開長歌城,我哪都不去。”
她氣極了,拉扯著蕭珺玦把他推出房間,“我就在長歌城待著,哪都不去,你走,走,我不要見到你。”
夜鷹急匆匆趕來,見到秋水,也不顧身邊的王爺,直接跑到她身邊,拉著她左看看右看看,“你有沒有怎么樣有沒有挨罵,有沒有挨打”
秋水被弄的不好意思,孤鶩還在一旁揶揄偷笑,她輕輕甩開夜鷹,臉上一片嬌羞,“哎呀,我好好的,哪有怎么樣你別拉著我,讓人看見笑話。”
“不是說王妃丟了鐲子,從你那搜出來的嗎”夜鷹是絕不相信秋水會做那種事,含著怒氣,“是不是有人栽贓你我給你報仇。”
“別去別去。”秋水連忙沖他搖搖頭,她朝緊閉的房門里看了一眼,隱晦道“王妃正在和繁兒說話哪。”
“繁兒是那個王妃從晉王那里帶回來的丫鬟”夜鷹問道。他挑一挑眉,心中已了然。哼,剛來王府里沒幾天就不老實,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有什么樣的奴才。
秋水點點頭,小聲道“這次要不是小姐英明,我真是被栽贓上了。”
夜鷹恨恨道“我總要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秋水望向他,此刻他滿臉怒意,好似是他受了冤枉似的。雖然他這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不是那么好看,但卻讓她心里暖暖的,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蕭珺玦看著他們,心里笑一笑。他再看向關嚴的門,心中有些擔心,道“我進去看看。”
繁兒乍然間挨了兩下巴掌,遽然視向榮昭,一眨眼的恨意在看向榮昭時被她隱藏。她的眼中蓄出淚來,好似很委屈的樣子,“奴婢并沒有玩什么把戲啊,王妃實乃冤枉了奴婢。”
“冤枉了你”榮昭揉了揉手掌,“這話就說的不盡不實,你敢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嗎”
繁兒剛要張嘴否認,榮昭陡然厲色看著她,“少糊弄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你蓄意栽贓秋水嗎”
繁兒低下頭,“王妃為何就如此相信秋水,東西可是在她那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