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兒跪在床上,手緊緊抓住被子,嚶嚶泣泣,只顧著哭,半天說不出來話。
榮昭不耐煩,“說啊。”蕭珺玦欲扶著她坐下,被她會揮開。蕭珺玦也是無辜受牽連,榮昭瞪他一眼,“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蕭珺玦摸摸鼻子,真是無妄之災,他招誰惹誰了。
繁兒抽噎之聲漸小,“王妃您不要怪罪鷹侍衛。”她柔情的目光看向夜鷹,又含羞低下頭,“奴婢是自愿的。”
“自愿的你哭什么”榮昭道。
繁兒仿佛被說到痛處,哭泣聲剛低下去,又大聲起來,“我只是太傷心了,沒想到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昨夜要了我的身子,今天早上醒來就不認賬了。王妃,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的清白全都給了他。”
夜鷹恨的牙癢癢,怒視著她,吼道“你胡說八道,昨夜發生的事,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繁兒咬著嘴唇,仿佛傷透了心,淚流滿面,控訴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昨晚,昨晚”繁兒將被子移開,把褥單漏出來,上面是一片血跡。
秋水嘴唇都已經發白了,鼻子酸澀的連眼睛都發嗆。孤鶩扶住她,她看一看孤鶩,勉力一笑,故作輕松。
夜梟抹開眼,對蕭珺玦道“王爺,夜鷹絕不是這種人,這么多年來他一向潔身自好,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他更不是不認賬的人。”
“梟侍衛,我知道你與夜鷹情同手足,但你這話說的太難聽了。他不會做出這種事,那我成什么了難道我會用我的清白來害他不成”繁兒掛著淚,視向夜梟。
女人貫會用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像是受了辱,一咬牙,往床邊的梁柱上撞,“我的清白沒有了,如今又受此大辱,沒法活了,我還不如去死好了,稱了你們的心。”
秋水速度極快,及時拉住她。她怒視著嗚嗚咽咽哭泣的繁兒,道“沒出息,只知道尋死覓活,女人都像你這樣嗎”她瞥著夜鷹,道“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負責,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就想抹干凈嘴走人,我瞧不起你。”
夜鷹失望,她原來這么不相信自己。
不再做他想,夜鷹似是賭氣,道“好,我負責,我娶她行了吧。”
秋水心中加痛,表面確實輕松一笑,“你這樣才算是個男人。”
夜梟擰眉,他和夜鷹兄弟多年,太了解他了。雖然平時他看上去嘻嘻哈哈,吊兒郎當,但對待感情卻是認真執著的。他知道夜鷹喜歡的人是秋水,他不可能和繁兒搞在一起。
“夜鷹,你沒做過就不要認。”
夜鷹心中有一縷安慰,起碼自己的兄弟還站在他的一方,還愿意相信他。
是啊,他和秋水本就沒有什么,她怎么會愿意去相信他,更是沒有聽他解釋的必要。
“算了夜梟,什么都不用說了,不管是怎樣,我終究做了不該做的事。”夜鷹心已灰。
秋水實在難以忍受心中的痛,她退了幾步,道“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害得我將放在小灶上的補品都忘記拿下來了,小姐,我回去看火,一會兒您還得喝哪。”
她是借故離開,因為她的心痛的就要撕裂了。她必須離開這里,再看不見他們。
繁兒看向秋水那和落荒而逃沒什么分別的樣子,掩在被下的嘴角緩緩揚起得意的笑容,讓她的手痛,她就讓她的心痛,而且是怎樣都治愈不了的疼痛。
榮昭眨了眨眼睛,蕭珺玦凝了凝眉,當他她不存在嗎怎么幾句話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榮昭往地上隨意一掃,看到地上有一個荷包,她撿起來,拿在手里看了看。
夜鷹也看去,雙目一瞠,轉頭恨恨的看向繁兒,“這不是昨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