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頷首,諷刺道“那狗奴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剛打了幾板子就什么都說出來了,招了個干干凈凈。”
蕭珺玦將繁兒為何污蔑夜鷹,為何謀害榮昭說了一遍,秋水才知自己是冤枉了夜鷹,但她還是不明白,“可是我的香囊并沒有丟啊”
“你確定一直沒丟嗎”蕭珺玦問道。
秋水怔了下,她還真沒注意。
榮昭看一眼蕭珺玦,嫌他啰嗦,“別賣關子,快說。”
蕭珺玦接著對秋水道“據繁兒說,她先是在涼亭里偷了你的香囊,再利用香囊引夜鷹,后來她要撞柱的時候,趁著你阻擋,她又將香囊塞回你身上。繁兒的爹以前是小偷,妙手空空的把戲她得心應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秋水恍然,她自責不已,都怪自己粗心,要是她早就發現香囊不見了,當時或許也不會一點都不相信夜鷹。
夜鷹一定對她失望至極,而且她當時說了那么傷人的話。
“兜了一大圈子,是沖我來的。呵,這個繁兒鬼心眼還真多。”榮昭聽罷也不知是氣還是笑,“柳馥馨還真夠狠,我不過是打了她弟弟五十大板,她就來要我的命。”
蕭珺玦拍拍榮昭的肩,“別動氣,那種狗奴才不值得你生氣。至于柳馥馨,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不生氣她都快氣的冒煙了,榮昭深深的喘著氣,厲聲道“繁兒哪”
“被綁著哪。”
“把她壓來,我要帶著她去晉王府指證柳馥馨。”
榮昭話音剛落,夜梟在外通報,“王爺不好了,繁兒自盡了。”
蕭珺玦拿著雞蛋,奇怪的看著孤鶩。孤鶩咽咽喉嚨,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這可是趟苦差事,可秋水推給了她,她不得不來。
雖說是小姐吩咐的,但這也事關王爺的尊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會多嘴半句,可她來送雞蛋給王爺消腫,不就變相說王爺被小姐扇耳光嘛。
蕭珺玦不自然的抿抿嘴,心想著這丫鬟真是多事。孤鶩怕他誤會,趕緊道“是小姐。”
蕭珺玦眼睛瞬間就亮起來,“王妃”
孤鶩狠狠點頭,“小姐讓奴婢送來”她看了眼蕭珺玦的臉,說實話,小姐下手太狠了,真的是又紅又腫,“呃,給王爺消腫。”
孤鶩趕緊將目光撇開,不敢直視楚王的目光。她怕殃及池魚,王爺將從小姐那受到的氣轉移到她身上。
幸好蕭珺玦不會是這種人,而且他現在的心思全在雞蛋上,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榮昭的這份心意上。
他手握著雞蛋,淺淺的泛起一抹笑意,道“你回去和王妃說,多謝她的心意,我晚一點再去看她。”
他覺得這幾個巴掌挨得太值了,如果能得到榮昭的關心,他每天挨巴掌都行。
“是。”孤鶩雖然奇怪王爺被打成那樣還怎么能笑起來,但她也松了口氣,幸好王爺沒有怪罪她。正想走,又被蕭珺玦喊,“對了,那個繁兒被本王扣下了,王妃要是問起,你如實相告就行。”
孤鶩霍然望向他,心中一思量,一瞠目,“難道今日王妃的事是她做的”
夜梟頷首,回答她,“我們發現涼亭里的椅子被做了手腳,椅子腿上有被鋸割了半截的痕跡,相信是人為。知道王妃喜歡到假山上玩,所以就用這種方法,看似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毫無防備。”
“什么人為”孤鶩瞬間臉色大變,眨眨眼,“可是,怎么就認定是繁兒哪”
“現在也是初步懷疑,有人昨日看見她偷偷摸摸去了雜物房,很可能是去拿鋸子。今日又只有她跟隨在王妃身邊,而那個時間點她卻聲稱要去為王妃拿披風下了山。今日天氣暖和,根本就不用拿披風,所以我們懷疑她是借故走開,好推卸責任。”夜梟停了下,“而且正好我們遇到她,她見到王爺臉色大變,明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