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蕭珺玦,含著防備的神情,“好了,雞蛋也敷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的疏遠讓蕭珺玦的心又墜入低谷里,但還沒有跌到最低,因為他知道,榮昭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排斥他了。
蕭珺玦正色道“繁兒已經招了,是她在椅子上做手腳,害你從山上墜下。”
榮昭心一驚,“真是她”秋水送完雞蛋回來已經將繁兒的事說給她了,她也是半信半疑。
她審視著蕭珺玦,“不會是你屈打成招吧。”她有點懷疑。
蕭珺玦看著她沉氣不語。
榮昭抿抿嘴唇,“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都已經為她做主將她許配給夜鷹了,她應該感激我才是。”
蕭珺玦有一種賴著不走的架勢,坐上榮昭的床。他不急不慢,等見榮昭著了急方道“她說是奉晉王妃之命。”
蕭珺玦眼中劃過陰森的光芒,那種可以瞬間將對方一刀劈成兩段的鋒利之色。
“還有,她自己承認,和夜鷹什么都沒發生。她只是將夜鷹迷暈,然后將他放在床上,那個血也是她用雞血灑在床單上的。”
屋外傳來“哐嚓”清脆而刺耳的瓷器碎裂聲音,榮昭一打開門,就見到秋水蹲在地上撿摔碎的茶具。
秋水失魂的看一眼榮昭,“奴婢不小心沒拿住,奴婢這就是換。”
榮昭知道秋水一定是聽到蕭珺玦說的話,揮揮手,“行了行了,你不要收拾了,讓小丫鬟來拾掇吧。也不用再上茶了,沒人喝。”
秋水慢慢站起來,目光延伸進房間,看向蕭珺玦,“王爺,是真的嗎”
蕭珺玦頷首,諷刺道“那狗奴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剛打了幾板子就什么都說出來了,招了個干干凈凈。”
蕭珺玦將繁兒為何污蔑夜鷹,為何謀害榮昭說了一遍,秋水才知自己是冤枉了夜鷹,但她還是不明白,“可是我的香囊并沒有丟啊”
“你確定一直沒丟嗎”蕭珺玦問道。
秋水怔了下,她還真沒注意。
榮昭看一眼蕭珺玦,嫌他啰嗦,“別賣關子,快說。”
蕭珺玦接著對秋水道“據繁兒說,她先是在涼亭里偷了你的香囊,再利用香囊引夜鷹,后來她要撞柱的時候,趁著你阻擋,她又將香囊塞回你身上。繁兒的爹以前是小偷,妙手空空的把戲她得心應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秋水恍然,她自責不已,都怪自己粗心,要是她早就發現香囊不見了,當時或許也不會一點都不相信夜鷹。
夜鷹一定對她失望至極,而且她當時說了那么傷人的話。
“兜了一大圈子,是沖我來的。呵,這個繁兒鬼心眼還真多。”榮昭聽罷也不知是氣還是笑,“柳馥馨還真夠狠,我不過是打了她弟弟五十大板,她就來要我的命。”
蕭珺玦拍拍榮昭的肩,“別動氣,那種狗奴才不值得你生氣。至于柳馥馨,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不生氣她都快氣的冒煙了,榮昭深深的喘著氣,厲聲道“繁兒哪”
“被綁著哪。”
“把她壓來,我要帶著她去晉王府指證柳馥馨。”
榮昭話音剛落,夜梟在外通報,“王爺不好了,繁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