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臨離開長歌城的前一天,晉王在府上擺宴,宴請蕭珺玦及眾位皇子,以及京中多位世家子弟。
以為楚王送行的名義。
蕭珺玦本就沒多大的興致,是蕭玹琦硬將他拉了去。
榮曜也在受邀之列,和別人換了位子,硬擠到蕭珺玦身邊。
“姐夫,要不你們走也帶著我吧,長歌城太沒意思了,我還沒去過益州,帶我去見識見識。”榮昭倒了杯酒殷勤的端給蕭珺玦,笑的一臉諂媚。
蕭珺玦對他這個小舅子還算親近,起碼對著他不是冷臉,慢慢飲了一口,就放下了。
他不喜歡長歌城的酒,雖香醇,但太綿綢,不像以前他在邊關時喝的,那才是酒,又烈又香,喝上一口,全身都爽透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酒也是如此。長歌城的人就像長歌城的酒,醇香在表面,不像邊關的人,通達到心底。
“你現在已經領了差,為朝廷辦事,在長歌城里好好待著。”蕭珺玦淡淡道。
現在榮曜是在戶部做事,雖是個小小的五品郎中,但晉升的機會大。況且還是世家子弟,蕭景帝對他也是寵愛又加的,將來無論是誰當皇帝,他都不會差。
只是榮曜他這個人一向不安分,讓他天天對著各種賬本,他哪里坐得住。用他的話說,他認識賬本,但賬本不認識他。
他當然是覺得跟著姐姐姐夫去益州逍遙自在。
國中國啊,他是國舅爺,那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但蕭珺玦的話讓榮曜興沖沖的勁頭瞬間湮滅了,他怏怏的撇了撇嘴,抱怨道“我和榮昭從小到大就沒分開過,自她嫁給了你,我見她的面都屈指可數,現在你還要將她帶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見了。”
蕭珺玦側目瞅著他,榮曜趕緊閉上嘴。
這話說的蕭珺玦不高興,好像榮昭是他的似的。
酒過三巡,蕭瑾瑜撫掌三下,凝聚所有人的目光。
他興致盎然笑道“自古美酒配美人,有酒怎么能沒有美人哪,我今天可是請了風花雪月坊的首席花魁賽嫦娥來,有她獻藝,給諸位增加些興致。”
榮曜一聽花魁,眼睛瞬間就亮起來,興致勃勃道“賽嫦娥聽說她舞姿超群,如嫦娥仙子下凡,還談得一手好琵琶,歌聲也是美妙絕倫,是現在長歌城最有名的的名妓。”
蕭瑾瑜頷首,指著他打趣,“說起這個,沒人比阿曜更了解,簡直是如數家珍。”
眾人轟笑。
榮曜撓撓頭,跟著傻笑。
有人附和道“聽說那個賽嫦娥規矩多的很,她不喜歡的客人無論多少錢都不接,今日竟能被晉王請到府上,可見晉王的魅力實在是大。”
“我哪有那個本事不過你們是要多謝一個人。”蕭珺玦說話只說半截,神秘莫測的,他撫掌兩下,“傳賽嫦娥進來。”
眾人都是翹首以待,榮曜抻著脖子直往門外,不多時,就見一紅衣女人曼步而進。
那女人腰肢纖蔓如扶柳,低眉垂目,遠觀看不見其容貌,但可見額頭光潔白皙。
走到中央,她緩緩抬起頭,眾人眼中劃過驚艷之色,還真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
榮曜一雙眼珠子就要掉出來,就差貼在人家身上。
這還是他見過長得最漂亮的花魁哪,用什么詞來形容哪狐媚子,對,就是狐媚。
妖嬈的纖腰,豐腴的酥胸,跳起舞來,水蛇腰扭的和蛇在擺動,性感嫵媚,隨意一嗅,都是一股騷狐貍的味道。
這種女人,男人看見只想兩個字,上床。
蕭瑾瑜斜目在蕭珺玦面上掃過,含著笑容的嘴角似有似無的沉了一下,這么個美人在,還能目不斜視,他就不信蕭珺玦一點女色都不近。
待賽嫦娥舞完,蕭瑾瑜撫掌贊賞,道“不愧是賽嫦娥,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好,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