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吸吸鼻子,嬌嚅的聲音像只小貓,“你也不許欺負我。”
“我不敢。”蕭珺玦低聲笑笑,笑的特別好聽。
榮昭抑制著嘴角的笑,“那我欺負你。”
“好。”
蕭瑾瑜站在城樓上,望著遠去的一行,他今天本來想去送行,但不知為何,卻沒有勇氣。
他只有站在這里,凝視著她離開,默默的送她離去。
他不知道會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
他本應該是高興的,蕭珺玦走了,太子之位再無威脅,只是,這一刻,卻不是他預期的那樣高興。
他的心好像缺失了一塊,微微的疼,空落落的。
“不舍得了”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蕭瑾瑜轉頭一看,道“你別告訴我,你是來送行的。”
蕭瑀珩輕輕笑了笑,“本來我是想看一對癡男怨女送別的場面,可是很遺憾,男主角沒有登場。”
蕭瑾瑜沒有理他,轉身離開。蕭瑀珩抱著臂膀,朝著他道“為了皇位連心愛的女人都可以拱手相讓,弟弟拜服。”
蕭瑾瑜回頭望他一眼,“如果是你,你會和我是同樣的選擇,因為你我是同一種人。”
蕭瑾瑜心里的慌亂只有他自己知道,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把什么東西弄丟了。
但具體失去了什么,沒等他認清考慮,蕭瑀珩的話就打斷他的思路。
“看來大皇兄辜負了三哥的心意。”蕭瑀珩已經看穿,目光淡淡的在賽嫦娥臉上掃了下,幽幽的笑道。
蕭瑾瑜用眼尾睨了眼賽嫦娥,賽嫦娥松開抓著他衣袖的手,朝著堂中諸人欠身,由丫鬟扶著離開。
蕭瑾瑜從容對應,看向眾人,含笑道“這個昭表妹,懷了孕脾氣可真大,大皇兄以后有的受了。”
在場眾人以皇親國戚居多,或多或少與榮昭沾親帶故,以前相熟的也不少。
比如慶郡王,他是已世慶王的兒子,為先帝第六子,只可惜壯年早逝,由其嫡子繼承王位。
慶郡王和榮昭也屬于表兄妹,他為人幽默風趣,幼時與榮昭也是玩伴。
只是自榮昭成親后,不大相見,但逢年過節也互有來往。
慶郡王哈哈大笑一聲,他本就胖,這一笑和彌勒佛有幾分相似。
“她的脾氣哪里是懷孕才大的”他玩笑道。
眾人也笑,慶郡王再道“只是現在不但脾氣大,醋味也大,看看,這都走了,我現在還能聞到好大一壇子的醋味。”
他每說一句話,就鬧得眾人捧腹,“所以我說嘛,成婚可不是好事,總有人要管著。看楚王就是,至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我還聽說,前幾天太后賞給楚王兩個美女,但卻被楚王給送回去了,定然是家里有個醋壇子,不敢收。由此可見,娶妻不可為,娶個悍妻更不可為。”
“慶郡王,你呀。”英郡王世子陰輝笑著指著他,“這要是被榮昭聽到你稱她為悍妻,她非得將你揍成豬頭。”
慶郡王雙目一瞠,朝著眾人擺手,道“這說這了,這些話不許往外傳啊。”
看他那緊張,生怕榮昭掉過頭真的來將他揍成豬頭的樣子,諸人又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