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的眼中沁出了紅血,他驚慌失措的站在十字街的正中,臉色雪白的嚇人。
迎面駛來一輛馬車,他一個轉身,與馬車擦肩而過,沒有看見從車窗里探出來那個他要找的人,一瞬,又被拽了回去。
榮昭不知道被帶到哪去了,她的嘴被破布封上,手腳都被綁著。顛簸了很久,直到把她帶到一個小院里才解開。
可能是怕她認路,一路上還戴著一個黑布條,布條被解開,入目就是一個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一條深深的刀疤從額頭順著瞎了的那只眼劃到下。長得格外兇,或許是少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瞪的特別大,都要突出來了。
他盯著榮昭半天,甕聲甕氣,聲音粗的就是被炭火燒過一般,“他娘的,老子讓你們去抓黃花大閨女,你們給老子抓回個孕婦干什么讓老子當便宜爹啊”
他中氣十足,這一喊,仿佛地都跟著顫三顫。
旁邊一小弟,他雙手插在袖子里,嘴一咧,“大大哥,她她穿的太厚,把把肚子罩住了,我我們也”
也了半天也沒也出來。
另一個人看他說的費勁,就接著說,“我們也沒看出來,就見她長得漂亮。”
獨眼眼睛一瞠,聲音拔高,“然后就給綁回來了”
他一人給一個巴掌,“你們兩個蠢貨長得再漂亮有個屁用,還不是讓人家玩過的。”他指著榮昭肚子,拍著腦門捶胸頓足,“還他媽的肚子里揣著貨,老子想轉手賣給怡紅院都沒人要。”
獨眼上下打量著榮昭,滿臉寫滿了可惜,榮昭腳步后退,雙手抱住肚子,“你們要錢是吧,我有錢,只要你們放了我,多少錢都行。”
獨眼臉上的疤痕展開,看起來很感興趣。
“不行”那磕巴這回倒不磕巴了,干脆的蹦出兩個字。
另一個人給他補縫,“她男人像個當官的,這要是放了,還不得帶著官兵將咱們這鏟平啊,老大,絕不能放。”他做了一個下刀的動作,雙眼微微瞇成一條縫,“我看,還是宰了吧,免除后患”
這龍抄手皮薄餡嫩,吃進口里有一種爽滑鮮美之感,軟軟一嚼,餛飩的柔滑味道就出來了,再細細一咀,陷里的鮮味伴隨著紅湯的鮮香縈繞在口腔中,柔軟的舌頭輕輕一勾,滑到上顎,滾到食管里,讓人欲罷不能,吃了還想吃。
榮昭一連吃了好幾個,正津津有味的時候,秋水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餛飩爽滑,“滋溜”一下吞進肚子。榮昭看看她,勺子還咬在嘴里。
秋水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你們吃著,讓我們在這站著看,不是刺激我們嗎”
夜鷹瞄她一眼,脫口而出,“我們沒你饞。”
秋水抬目狠狠瞪他一眼,在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注視著榮昭。
榮昭又舀了一個餛飩,連湯帶著,還有根蔬菜,她慢慢咬了一口,看一眼蕭珺玦,“那就,一起吃吧,反正那么一錠銀子就吃這么點也不劃算。”
蕭珺玦還真不知道他的王妃什么時候這么會精打細算了,點了點頭,道“坐吧。”
呼啦一下,四個人就像四個門神似的,看誰的動作快,六個人圍成一個桌。
多虧這桌子夠大,能裝下他們。
秋水沖著老板一喊,“老板,四碗抄手,兩屜葉兒粑。”停了下,再高聲一喊,“外加四個麻球。”
榮昭吃完碗里最后一個餛飩,擺擺手,“不對,再加兩碗。”
秋水嘴巴張大,“小姐您要吃三碗啊”
榮昭覺得理所當然,道“我是雙身子,當然吃的多了。”她把碗里最后一個餛飩吃完,摸了摸肚子,似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我兒子夠不夠吃。”
秋水再喊道“老板,要七碗抄手。”
蕭珺玦擦擦嘴,暗自搖搖頭,真是什么主子有什么奴才,一群吃貨。連帶著他那兩個沒出息的也跟著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