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致遠給蕭珺玦滿上,“來,喝酒,什么都不說了,今晚上,你得陪著舅舅不醉不歸。”
蕭珺玦本是不想喝的,榮昭現在懷孕,聞不得這酒味。但舅舅的盛情難卻,不好抵擋,便順從他的意思,喝了一杯。
等他喝了一杯后,戚致遠又給他倒了一杯,“再來,咱們爺倆今天要喝個痛快才行。喝多了也不要緊,不回你那王妃那了,就在舅舅這邊睡。”
蕭珺玦拗不過他,一連喝了三杯。
他酒量好,三杯下去,一點事都沒有。
“嘿呀你,酒量真么好,來,再喝。”戚致遠張羅著又給蕭珺玦倒第四杯,不小心,將剛到滿的酒灑了,灑在他衣袍上。
“呦,是我不小心了。”戚致遠忙給他擦,但這一擦不要緊,本就只是灑一小塊,卻不料他動作大,桌布拉了下,一整壺酒在桌子上翻了,全灑蕭珺玦身上。
“你看舅舅,這手忙腳亂的,真是沒用。”
蕭珺玦抿著嘴角,“不礙事。”嘴上說著不礙事,但臉色不好看,他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灑的滿身是酒,他起身,“我回去將衣服換了去。”
“唉,別啊,你這全身都是酒味,你媳婦能愿意嗎她懷著孕哪,不能聞酒味,對大人小孩都不好。”戚致遠沒讓他走,“這樣,你先去把衣服換下來,正好我這有你給我送來的幾件沒穿的衣服,你換下。不然,這樣濕著,也不舒服啊。”
蕭珺玦其實不愿在他這換,無奈被他拉著,沒有辦法。
戚致遠將他帶進房間,突然又捂著肚子,滿臉痛苦難忍的樣子,“珺玦啊,你先在這等一下啊,舅舅突然肚子疼,去一下茅房。你在這等著,很快就有人把衣服給你送來了。”
話沒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舅舅,舅舅。”蕭珺玦叫了幾聲,他頭也不回,便隨他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在他身上發了酵,蕭珺玦慢慢覺得自己熱起來。剛開始并沒有在意,以為是這間房子向陽,白天積攢了一天的熱度,這回雖然是晚上,但溫度也比別的房間高。但很快他就發覺這種熱并不是溫度的熱,就像是體內有一股無名的火在四處亂竄,燃燒著他的身體。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蕭珺玦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猛然間,突然睜開眼睛。
門突然被打開,蕭珺玦甩甩有些不清醒的頭,看去。
“你怎么在這”他的聲音就像是冬日里湖面上冰結了一層的厚冰,散發著一陣陣冒著白煙的寒氣。
戚靈蕓將門關緊,搖著搖曳的身姿盈盈親近蕭珺玦。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其實這雙眼睛有幾分神似蕭珺玦的母妃。
一雙明眸春水蕩漾,只看著蕭珺玦,像是靈魂被吸食,仿佛人生所有的姹紫嫣紅都是為眼前的人開放。
蕭珺玦冰冷的聲音讓她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又靠近他。
“爹讓我進來伺候表哥。”戚靈蕓的臉有些許的紅暈。
“女兒,機會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只要成其好事,你,包括咱們一家,就都能留在楚王府了。你剛才也聽見了,你表哥要讓咱們出去住。這一出去住,你就很難見到他了。趁著這次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他想賴賬都賴不了。”
這是她進來之前爹和她說的。
她知道爹給表哥下了藥,那是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的藥。
戚靈蕓邊走,邊將衣服一層一層剝開,到最后只剩一層單衣。她望著蕭珺玦,“表哥,我知道你很難受,讓蕓兒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