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還能有誰比榮昭還張狂,她掃了一眼戚家人,站起來,帶著幾分趾高氣揚,“我可不是嚇唬你們,我警告你們,想在益州待著,就本本分分的,不然惹惱了我,我脾氣上來,不是你們承受得了的。”
戚致遠心里生出幾分憚意,卻依舊毫無畏懼,“我就不信你能將我們怎樣,我是珺玦的舅舅,你要是敢對我不敬,我看珺玦怎么收拾你。”
他自得,“哼,到時候,我就讓珺玦休了你,連同你的種一起掃地出門。”
榮昭陰沉著眼睛,她心里的火氣一層層的往上拱,咬牙道“你敢再說一遍”
這邊戚靈蕓突然抓住她的手,哭道“表嫂,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可你也是女人,你應該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滋味。我并不奢侈得到表哥的寵愛,我只是希望,能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我求你,你就成全我的心意吧。”
榮昭心里惡心,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忍無可忍,榮昭先是給了她一個巴掌,然后抓起她的下巴,曹氏大驚,護著戚靈蕓,扯榮昭的手腕,卻被榮昭一鞭子揮到地上。
榮昭盯著戚靈蕓的眼睛,道“我還沒見過你這么下賤的人哪,你覺得你的深情厚意很感人嗎我怎么聽著想吐啊”
戚靈蕓的眼睛里有毒蛇嘴里吐出的信絲,“你根本就不懂愛情的滋味,因為表哥不愛你,你也不愛他。”
這句話,觸動到榮昭的心,她憤怒,又給她一巴掌,但戚靈蕓倔強,她仿佛是剖開了她柔弱的一面,剛硬起來,只剩下奮不顧身的執著,“旁人家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我只是想做表哥的妾侍,怎么你就容不得你霸占著表哥,不給他追求愛情的權力,你憑什么”
“追求愛情”榮昭呵呵一笑,她覺得這戚家一家都腦子有病,應該是排著隊被門夾過,把腦子給擠出去了,就剩一個空殼。她的手越加狠厲,“那我告訴你憑什么就憑他是我榮昭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能跟我分享,至于他的愛情,就只能是我,也只有我,旁人,我不管是愛上他的,還是他愛上的,我都要毀滅。”
戚靈蕓終于知道害怕,她費力的掰開榮昭的手指,支撐著床上,一點點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但床就那么大,能躲到哪去,榮昭一手拽著她的衣服挒回來,“你不但覬覦我的男人,還對他下藥,你說我能對你干什么”她扒著戚靈蕓的衣服,“想露是吧,我讓你露個夠,不要臉的東西,你不是發賤,想男人嗎你跟我說啊,我給你多找幾個男人伺候伺候你。”
自己的男人被下藥,差點霸王硬上弓,以榮昭的脾氣怎么受得了況且,自戚家搬進來,她早已經憋了一肚子氣。
把蕭珺玦摁在冰水里,她換了件衣服就過來了,她等為她的男人,為她自己,算賬
屋子里一瞬間就靜下來,只聽得窗外有柳樹被夜風吹著,抽打在窗檐上的聲音,一下一下,就像是抽到人的身上。
榮昭朝著戚輝揚揚臉,“你不是要出去嗎走吧。”她給他讓了道。
剛才她雖聽得不全,但知道,這件事他沒有參與在內。
戚輝躊躇了下,緊緊的蹙了蹙眉,最后一想,還是出去了。
是他們自己做的孽,就讓他們自己去收拾殘局吧。
榮昭邁進房間,戚致遠忙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他是怕她聽到他們說的話。
榮昭淡淡道“剛到。”
曹氏斜著她,陰陽怪氣道“呦,這么晚了,楚王妃怎么勞您大駕過來了”
榮昭胸膛里燃燒著旺盛的噴出一口,就能將這屋子化為灰燼的熊熊烈火,甚至,都能自燃。
她是喝了多少水,才能壓制住。
“我聽見你說,要什么討個說法,這不,我就來了嘛,想看看你想要怎樣一個說話。”肚子大如斗,但身手依舊靈活,不見笨拙。她一直都是這樣,挺著個肚子,走路就和沒懷時也差不多。
說著,榮昭就先坐下,將一根繩鞭放在桌子上。
戚家幾個人心里不約而同抖了下,戚致遠板著臉,指著鞭子,“你這是要干什么,想打人啊”
榮昭輕笑,手撫摸在鞭子上,就像是撫摸小貓小狗一樣,“不想你才來了沒幾日,就知道我有打人的愛好啊”
戚致遠臉頰一抽,腳不由自主退了兩步,“你少嚇唬我,我就不信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