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愕然,道“她所喝的湯藥,我都讓人反復檢查,不可能有這類東西。”
大夫搖搖頭,“可這些東西要是下在王妃的吃食里哪雖然不是一劑打胎藥,沒那么兇險,但長此積累,幾個月的時間,足以滑胎。而且到那個時候,恐怕就是一尸兩命了。”
大夫的話就像是一支又一支的冷箭,射到蕭珺玦的心窩里。他的臉色都白了,甚至,能看出他的慌亂。
“那她現在哪會不會有事”蕭珺玦緊抓住大夫的手,緊張問道。
大夫真想說一聲能不能輕點,但這個時候他很理解王爺的心里,忍著疼,道“王爺放心,王爺放心,索性發現的早,只要以后不再進食就不會有事。”他停頓了下,再道“但,藥性還是進了王妃的身體里,雖然甚微,卻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王爺要時刻注意著王妃,恐有早產的癥狀。接下來的日子,王妃每天都要喝安胎藥,直到生下孩子為止,還有,膳食要格外警惕,萬不能再摻和這些活血的東西。”
他覷一覷蕭珺玦的臉色,隱晦道“為保王妃安全,王爺還是要清理掉一切對王妃不利的東西。”
蕭珺玦放開他的胳膊,他偷偷揉了下,真怕王爺將他這塊肉捏死。
蕭珺玦濃眉未展,如山脈連綿到了一起。
他已經格外小心注意,為何這些臟東西還是入了榮昭的口中
看來,他要肅清一下這個王府才行。
“你能診出王妃食用了這些東西多久了嗎”蕭珺玦問道。
大夫沉思道“不知道每次用藥多少,所以,無法計算。但總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藥量大,只是幾天的積累。要不就是每次藥量極少,一兩月的時候,這個時候才能將藥效顯露出來。”
他是每半個多月一個月的時候來給王妃請脈,上次,并沒有發現。所以,只有這兩個可能。
別看榮昭是個雙身子,但力氣與瘦的就剩一把皮包骨頭的戚靈蕓相比,還是很大的。制服她,一個頂她兩個。
榮昭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了一大幫子的人,曹氏和戚致遠都被人阻擋著,誰也幫不上戚靈蕓。救不了她。
戚明見情況不妙,早就帶著他那兩妾趁著沒人注意溜得,沒影沒蹤。
龐氏更是怕惹禍上身,靠著墻邊,跟做賊似的,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
曹氏拍一下大腿,就見她嘴張開的動作和腿往地上滑的動作及其一致,就仿佛已經練過好多次似的。往地上一坐,開始她的表演開嚎,“楚王妃殺人了,殺人了,快來看啊,楚王妃仗勢欺人,欺負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啊,真是沒天理,沒天理啊”
她就像是那潑婦罵街輸了,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一時間,楚王府的傳來一陣殺豬的聲音呢。
相比之下,戚致遠可要比她強多了,面對敵眾我寡的局面,他依舊是一身威嚇,和榮昭叫板,“榮昭榮昭我警告你,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放開我女兒,你放開她,不然你別怪我和你不客氣。”
但他也只能口頭叫板,瘦猴和磕巴兩個人都壓制著他,紋絲不動。
戚靈蕓僅剩的一件衣服,也被榮昭扯開了,肚兜都露了出來。但她沒再繼續扒,把戚靈蕓一撇,道“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從楚王府滾蛋,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發泄了一番,她也沒了氣力,氣喘吁吁的,打人也是要耗費體力的。
她扶了下腰,剛才太沖動,都險些忘記自己是個孕婦。
戚靈蕓一雙被淚水淹沒的眸子緊盯著榮昭,發恨,看著榮昭挺腰,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剛才她被榮昭壓制的毫無反抗能力,但此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一起身,朝著榮昭撲去,雙手往她的肚子狠狠一推。
榮昭毫無防范,她懷著那么大的肚子,再如何也不能像平常人一樣靈巧,腳步不穩,左腳踩在右腳上,自己絆了自己,眼看著就要摔倒。
一掠白影閃過,榮昭穩穩的跌入一個有些涼意的懷抱,身上打了個顫。
蕭珺玦直喘著粗氣,感覺后背都在發涼,毛孔都豎起來,冷風往里鉆,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