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只有在母妃身邊,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榮昭還真抱不動兩個,坐到凳子上,再抱起另一個,一個腿上抱一個,誰也不虧待誰。
蕭容念沒個消停時候,一會兒的功夫,又趴在榮昭的耳邊,“母妃,我想吃糖糖。”
蕭容笙耳朵長得靈,聽得仔仔細細,堅定的看著榮昭,“不可以,父王說吃多了牙疼,不讓多吃。”
“不讓多吃,也沒說不能吃。”蕭容念小眼皮朝他一翻,強詞奪理。
蕭容笙義正言辭,“你今天都吃了很多了,不能再吃了,你敢不聽父王的話嗎”
榮昭其實沒蕭珺玦管得那么多,小孩子喜歡吃糖,是很平常的事,她小時候也愛吃,也沒一顆壞牙。
但她不能破壞蕭珺玦立下的規矩,忙點頭,對蕭容念道“不可以不聽父王的話。”
蕭容念在榮昭身上哼唧了好久,又是賣萌又是撒嬌,都沒有得到肯許,怪在蕭容笙身上,“哼,老古板。你這么小,就跟個老頭子似的,長大了咋辦啊”
榮昭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親著她的臉龐,“你這個小鬼頭,怎么就這么多新詞啊,這小嘴怎么長的。”
蕭容笙指著胖乎乎的小手,點到姐姐的臉頰上,學著母妃的語氣,“你這個小鬼頭。”
蕭容念摸摸自己的臉,一把摟住榮昭的脖子,下巴墊在她的肩上,嬌嬌道“父王說,女孩的臉蛋男孩不能隨便摸。小元宵真討厭,我要給父王告狀。”
“你要向父王告什么狀”蕭珺玦進了院,就聽到小女兒嬌滴滴的聲音。
聽到父王的聲音,蕭容念“呲溜”一下從榮昭身上滑下去,朝著蕭珺玦跑去,“父王爹爹”
聽這一聲,蕭珺玦的心仿佛都柔化了,一笑,蹲下來,等著女兒跑向來。
蕭瑾瑜的圣旨正巧趕在滿月禮的那一天到,封容笙為楚王世子,容念為長樂郡主,還賞賜了很多綾羅綢緞,金銀珠寶。
榮昭聽到容念為長樂郡主的時候,心頭滯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巧合,上一世心心的封號也是長樂。那個時候蕭瑾瑜和她說,希望他們的公主永遠快樂。
如今,他將這個封號給了容念。
失憶了一場,如今榮昭已經看開了,愛也好,恨也罷,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她連報復他的心都沒有了。
容笙和容念的滿月禮極其熱鬧,趕過年了,蕭珺玦所屬州縣官員幾乎都到齊了。
楚王世子郡主的滿月禮,自然是全城歡慶,蕭珺玦讓人抬了二十八箱裝滿銅錢的箱子到街上灑,這些錢在孩子出生那天就放在清平寺里,算是開過光的,散出去,撿到的人會有福氣的。
錢多少無所謂,最重要是沾染了福氣,益州的百姓早早的就去大街上撿。
不但有福錢,還發派了福包,從早上發到午后,那排隊的人從楚王府一直能排到城門口。
榮昭感覺的到,蕭珺玦是真的愛兩個小家伙。想想當時,她不愿給蕭珺玦生孩子,雖然他嘴上說不要也罷,但心里應該是渴望的。
榮昭不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失憶,是不是還在糾結過去,會不會狠下心不要這兩個孩子。
倒是因禍得福了。
白日里,府上唱了一天的戲,榮昭雖然想看,但沒那么精力。只窩在屋子里,和孩子們在一起。
白氏被榮昭奉為上賓,被請去了臥房。此次若是沒有她,榮昭和孩子恐怕命都沒有了。也是她厲害,一雙手如神力一般能隔著肚皮就將孩子給倒轉過來。
不然即便等陸鶴齡趕到,孩子也會被臍帶勒死。
榮昭直說她比那些專業的生產嬤嬤還要厲害。
白氏被榮昭一番感謝弄得臉通紅,她架不住人夸,反倒一反常態靦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