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挲皕輕輕搖搖頭,手臂向上伸展,“楚王,你的眼光不要局限,要放的遠一點。等你當了大周的皇帝,我們的合作就要更大,到時候,什么北越,南詔,統統都是你我的。孤要這個天下再沒有那些芝麻大點的小國,要這天下只剩下兩個,便是你們大周,和我們日出。你我二人平分天下,受萬民敬仰臣服,想一想,到時的大周要遠遠比現在還要大很多。”
蕭珺玦認為,一個人做美夢的時候,可以不叫醒他,但一定別跟著他一起做。
他冷冷道“太子想的很好,但本王著實沒有這個興趣。也當不了叛國賊,做不了賣國求榮的事。”
阿史挲皕一直都是微笑的,但此時,卻冷下臉。
“楚王當真不和孤合作難道你愿意看到你們大周一點點被蕭瑾瑜敗壞掉嗎”他含著威脅的口氣。
蕭珺玦搖搖頭,“恕難從命。”
阿史挲皕也沒了耐心,一甩臂,起身就走,“楚王既然執意辜負孤的心意,孤也就不強求了,只是,他日,可千萬別求到孤這。到時候,孤可不像今日這么好說話,也給不了你這么好的條件了”
蕭珺玦連起身都沒起身,道“太子慢走,不送。”
阿史挲皕腳步剛踏出門檻,蕭珺玦再道“不過太子切記住一句話,只要有本王在世一日,終有一天本王會將割讓出去的十一座城池全部奪回來。”
阿史挲皕氣的臉發脹,眼睛里冒出火星,冷哼一聲,“好,孤等著,就看你楚王有沒有這個本事。”放完狠話,他沖著院子里一人喝道“赫蓮,我們走”
蕭珺玦抬頭望去,才注意到他喝的那人是昨日和他一起來的蒙面女子。今日,她依舊是蒙著面,想來是一直在外等候。
蕭珺玦沒當回事。
阿史挲皕剛出了院,蕭容笙就走進來,朝著蕭珺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父王。”
蕭珺玦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講究,見他這像模像樣的只想發笑。榮昭總說兒子像他,但他小時候可不這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他瞧著倒有幾分像榮侯爺,總一板一眼的。只是這話,他可不敢說。
拉著蕭容笙到身邊,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日頭越發毒了,還到太陽底下曬去。看你這日的,回頭讓你母妃看見,又說父王沒有照顧好你。”
在榮昭來看,她從沒有見過比蕭珺玦再好的父親了。人家都說,嚴父慈母,但在她家,倒有幾分嚴母慈父。她到底嚴不嚴再說,但父一定是慈的。
榮昭知道,因為他沒有在童年的時候享受過父愛,所以對他的子女,他獻出了所有的愛。
雖說蕭容笙性子沉穩,但到底是男孩子,就喜歡在外面跑來跑去,這不,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玩瘋了,頭發都濕透了。
蕭容笙靦腆笑笑,望望外面,“父王,剛才來的人是誰啊”
蕭珺玦停一下,道“無關緊要的人。”
蕭容笙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又道“剛才那個姐姐好漂亮,只比母妃丑一點點,就一點點哦。”他比著兩根指頭,只有眼縫那么大的距離。
“姐姐”蕭珺玦想了下,想是那個蒙面女子,摸摸他的頭發,不以為意,“人家蒙著臉你也知道人家漂亮。”
“沒有啊”蕭容笙還沒說完,榮昭就進來了,帶著剛吃飽睡足的蕭容念,他道“你可真能睡,都日上三竿的日上三竿了,才起床,懶包。”
蕭容念朝著他吐吐舌頭,撒開榮昭的手,就跑到蕭珺玦旁邊的椅子上,蹬了幾下,就爬上去了。
樹可不是白爬的,看現在這身手多快啊。
她是看準了桌子上擺放的糕點,快準狠,一下拿兩個,一手一個。
剛剛吃的飯只夠不餓,她在長身體,要吃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