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什么話都禿嚕出來的,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就是覺得憋在心里難受,實在沒想過這之后的后果。
“昭昭,你看,我剛才出去給你買了一只小狗,你看看喜不喜歡”想他堂堂一個王爺,現在要懷里抱著一條狗去討人歡心,真是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
但他不這么做不行啊,從夜鷹那得知,榮昭這幾天就開始收拾東西,說是準備回長歌城。
女人就是這樣,一吵架就假裝要回娘家嚇唬人,真麻煩。
榮昭看看蕭珺玦,再看看他懷里的那只狗。說實話,有些滑稽的她想發笑。
睨了睨他,榮昭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讓人去找你來。和你說件事,榮曜來信說我爹病了,所以,明天我要回去一趟,而且我還要將元宵和蓮蓉一起帶回去。”
蕭珺玦臉上的笑容以顯而易見的速度看著垮下來,他將狗往地上一扔,道“不行,你不能走。”
他的臉上有隱隱動怒的痕跡,卻也極力隱忍著,“那晚是我不好,瞎吃醋,惹你生氣,可我每天都變著花樣的哄你,還不夠嗎就算你生氣,也該消氣了吧。”
看著他這幅模樣,榮昭“噗嗤”一笑。蕭珺玦看她還笑,更是氣上加氣。
蕭珺玦的臉上都變得漲紅了,榮昭可怕他真發火。說時候,其實她還是有那么的一丁點怕他生氣的。
榮昭迎上去,摟住他,柔聲細語,“珺玦你聽我解釋嘛,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爹真的生病了,而且,我早就消氣不怪你了。這幾日不讓你進房,只是因為我怕天天和你在一起,等我走的時候不舍得,所以,提前適應一下。”
榮昭還特意拿榮曜寫給她的信給他看。
蕭珺玦看看,心情還是沒有好到哪去,抱著榮昭不放,“你和孩子走了,那我怎么辦”
榮昭瞟一眼在地上躺著的狗,嬌俏一笑,道“珺玦你太明智了,知道我要回娘家,怕寂寞所以給自己買了一條狗。那就由它陪著你吧。”
蕭容笙喝下藥后不久,就見他的臉色慢慢變淡,燒也漸漸退了下來,榮昭和蕭珺玦終于松了一口氣。
特別是榮昭,這七日她幾乎就沒合眼,一松弛下來,兩眼一摸黑,險些又暈倒。
起初蕭珺玦是猶豫的,因為余容的身份,他無法判斷解藥的真假。
還是榮昭堅定,她相信余容的本性不壞,他和阿史挲皕同流合污,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難言之隱。
而且,這也是唯一的指望,只要有一線生機可以救活她的兒子,她愿意冒險嘗試一次。
在她下定決心的一瞬間,她心里也暗暗發誓,如果她的堅定害死了元宵,她會陪著他一起。
那漫長的等待,對榮昭是一份讓常人難以接受的煎熬,萬幸,她的信任沒有白費。
一個晝夜過后,蕭容笙已經醒來,除了因為連日的昏迷發燒造成的虛弱,沒有任何不妥。
可蕭珺玦心里卻生出了別扭。
他自然是感激余容能送來解藥,救了元宵一命。但除了疑惑他為什么能有解藥,還有一點讓他心頭發酸。
上一次在日出,余容救了他們,他就知道余容對榮昭不單單只是報恩,這次,他又在榮昭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
就像是有個男人時刻注意著你的女人,當她需要的時候,他就像是個英雄一樣從天而降,那種感覺很不好,不好到他獨自生著悶氣。
夏夜微涼,蕭珺玦獨自坐在園中的小亭里,小亭子位于荷花池之上,此時正是荷花爛漫之際,開的最是燦爛。小亭被如荷花擁簇著,建造的時候又是根據荷花的形狀建的,遠遠看去,似是開的最燦爛的一朵荷花。
榮昭剛哄了兩個孩子睡著,就出來尋蕭珺玦。最近這段時間,她一顆心直撲在孩子身上,對他甚少關心,今天吃晚飯的時候,才發覺蕭珺玦的臉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