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車簾就下了車,她看著夜鷹好像和什么人在爭執,劍拔弩張,夜鷹的手已經握在劍上了。
“什么事”榮昭走近幾步,撩開一嗓子。
“卑職參見楚王妃。”和夜鷹爭執的人,朝著榮昭行一行禮。
榮昭打量了他及其他身后帶來的人一眼,一律的黑色勁裝,不像是京畿衛的著裝,也不像是御林軍。
“你們什么人,干什么攔本王妃的馬車”榮昭問道。
領頭的人倒是恭敬,斜了眼夜鷹,再道“卑職是奉皇上之命,請王妃進宮一趟。”他往榮昭身邊走近,壓低聲音,還將一只發簪拿出來給榮昭看。
那發簪是在榮昭失憶那段時間,住在蕭瑾瑜莊子上,他送給她的。臨別的時候,她又給了他。當時,他約定,等他拿著這個簪子出現的時候,便是接她回來的時候。
榮昭看著他,“皇上”
她心里一震,她回京的事蕭瑾瑜怎么會知道又為什么要來攔她進宮
領頭人頷首,“是,皇上旨意,楚王妃進城便立即進宮,不得有誤。”
拿著諭旨來壓她,榮昭冷視他,道“皇上還真是有心啊,不過,家父有病在身,本王妃十分擔心,需要回家一趟。等看望完家父,必然入宮請安。”
轉身要走,領頭人又往榮昭面前一擋,垂首拱手,“希望楚王妃不要令卑職為難。”他抬目看看一眼榮昭,“這是皇上的旨意。”這一眼,飽含警告。
夜鷹已舉劍相擋,兩方大有對峙之意。榮昭摁住夜鷹的手臂,沖他搖搖頭。
再對那領頭人道“好,我跟你回宮。”
夜鷹急道“王妃,不可。”皇上對王妃向來沒有好心眼,要是進了宮,豈不是羊入虎口他又如何向王爺交代
榮昭看看他,道“這里是天子腳下。”她是識時務的,踩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得不低頭。
夜鷹心有不甘,榮昭沖他擰擰眉,抗旨不遵的罪名他們擔不起。
反正也沒什么好怕的她是藩王王妃,蕭瑾瑜不敢動她。而且,或許有些事,也應該說清了。
榮昭跟著那些人進了宮,夜鷹要跟隨,被他們擋下,這也是蕭瑾瑜的意思,只準楚王妃和小世子小郡主進宮。
榮昭讓夜鷹和秋水先去榮侯府,如果她真的有事,榮侯府和護國公府還在那哪。
跟著那些人進了宮,榮昭的疑慮卻越來越多。既然是被召進宮的,為何不走正門,偏偏從側門進去,而且還鬼鬼祟祟,閃閃躲躲。
她心下越來越沉,有一種不妙的預感襲上來。如此,更緊緊抓住兩個孩子。
她后悔了,不該帶著他們倆進來。
皇宮和她離開時并沒有變化,只是又多建造了幾個宮殿,又刷了一層金漆。
她和孩子被帶入一個偏僻的宮殿,是新蓋的,榮昭以前沒見過。
“朝見不是應該去御書房嗎”榮昭轉頭問道。
“楚王妃先在此休息,皇上一會兒就到。”沒人回答她的問題,送到這,他們并未進殿,只恭敬行禮,說完這句話,便將宮殿的大門關上了。
既來之則安之,榮昭只有如此想。
“母妃,這是皇宮嗎哇,好大啊,我好喜歡,我們可以在這住嗎”蕭容念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一進來,就被殿里雕梁玉器吸引到,只想全部擁有。
蕭容笙卻看出母妃的神色不對,他緊緊拽住榮昭的手,小聲道“母妃,我有些害怕。”
榮昭蹲下來,摸摸他的臉,道“元宵不怕,無論發生什么,母妃都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