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瑾瑜抱著她,榮昭不由的想起心心。
雖然上一世蕭瑾瑜不喜歡她,但他卻很喜歡心心,心心是他最寵愛的公主,他也喜歡抱著她。可是,也是他,仗殺了他最疼愛的女兒。他明明那么喜歡她,卻為什么要那么狠心,就因為不喜歡她,厭煩她,所以才狠得下心。
榮昭心里一揪,撂下碗筷將蕭容念搶回來。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朕又不能怎么樣她。”懷抱一空,沒有了小肉團子抱著,蕭瑾瑜心里失落。
榮昭似賭氣似的,連理他都不理,抱著蕭容念坐回飯桌,接著喂她吃飯。
蕭瑾瑜嘆一嘆氣,坐到她對面,“你可真行,還跟朕搞絕食這一套。三天不吃飯,也不怕餓死你。”
榮昭瞪他一眼,哼一聲,接著給兩個孩子喂飯。
不理他,蕭瑾瑜也不在意,兀自說道“下個月初八是好日子,朕準備那一天就正式納你為妃。夜長夢多,朕得趁著蕭珺玦抽不開身,先娶了你。不過要先委屈你一下,不能馬上封后,要等朕收拾完柳家。”
西北的戰事很順利,他不能再拖著。
“封妃的同時,朕也會宣告天下,楚王妃在回京途中不幸感染風寒,不治而亡。”
榮昭拿著的勺子應聲落地,她慍怒視著蕭瑾瑜,“你以為你可以瞞過天下人嗎你可別忘了,我父親還在京哪。”
“昭昭,朕覺得你怎么變笨了這么多天,你怎么就沒問朕榮侯爺有沒有找來啊”蕭瑾瑜拿起筷子和他們同食,他一向吃的清淡,榮昭卻喜歡味道濃重的,吃了兩口,又將筷子放在一邊。
榮昭一驚,“我父親沒來嗎”她只以為是被蕭珺玦擋下。
“你帶來的人,連榮侯府的大門都沒踏進去過一步。”
夜鷹和秋水在進城的時候就被他的人扣下,所帶的那隊精兵更是連長歌城的大門都沒有進來,現在還在城外駐扎著哪。
榮昭胸膛里的怒氣仿佛是火山內里洶涌的巖漿,她一手將桌子翻到在地,上前掐住蕭瑾瑜的脖子,“你這個混蛋,你混蛋”
已經七天了,夜鷹被困在這七天了,蕭瑾瑜的人將他拿下時,他本可有機會沖出去,但秋水是他的軟肋,他丟不開。
他們殺了平娘,把刀架在秋水的脖子上,他束手就擒,隨之被關到了一個小房子里。
他想到了,是蕭瑾瑜搞的鬼,是不想王妃回到長歌城的消息傳出去。
“別哭了,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秋水坐在床邊,抹著淚,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小姐,夜鷹在旁邊安慰著。
秋水抹一抹淚痕,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早知道,我就和小姐一起進宮了,現在倒好,小姐是安是危,我都不知道。萬一小姐有個好歹,我萬死也不能贖罪。我還連累了你,如果你一個人,一定會逃掉,但因為有自己,所以拖累的他也走不掉。”
她抓住夜鷹的衣袖,“夜鷹你說,小姐和世子郡主會不會有事啊皇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別擔心,我想他們是不會有事的。你想,對他們不利,皇上有什么好處,激怒了王爺,他的江山還坐的穩嗎”夜鷹也不明白蕭瑾瑜為什么要帶走王妃,又扣押他們,但他想,如果他真的要對王妃不利,那么此時他和秋水也不會安穩的坐在這里,每日還有人送飯。
“可是我們現在困在這里,何時才能出去。還有王爺,他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怎么解救小姐啊夜鷹,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夜鷹擦擦她的眼淚,“總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心你和我們的孩子。”
秋水心中動容,靠在夜鷹的肩頭,有他的肩膀依靠,覺得整個人都心安了。
她是怕死,但如果有他陪伴著,她就不怕。
她側著頭望著窗外,窗外的芭蕉樹折射著綠色的光,照的窗戶邊緣像長個青苔一樣。
忽然她看見一只白鴿從芭蕉葉上匆匆掠過,盤旋了一會兒,最后停在窗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