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他的事,在萬壽宮,已經不是秘密。
欒桑睜了睜眼,抱著她親了一下,“著什么急,來給你請安,又不會進來。”
高太后是有些慌張了,微微吁出一口氣,“她都多少日子沒來了,今兒怎么突然過來了,哀家還以為她都忘記哀家這個婆婆了哪。”
欒桑是個俊俏的男子,長發如云,散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更讓人著迷。
他一手支撐著頭,一手撫摸著高太后的臉頰,慵懶中又帶著幾分隨性,“你是太后,誰敢把你忘記我看啊,許是她又和皇上吵架了,來找你評理。做兒媳的不都這樣,有點事都找公婆說理。”
高太后眉宇一松,再睨著他,“看來你很有經驗啊,你外面的媳婦也是這樣”
欒桑坐起來,摟著高太后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語,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當睡醒的嘶啞,“你呀,又瞎吃醋。”
高太后推推他,道“哀家會吃你的醋笑話。”
欒桑又將她壓在床上,兩個人合的密不透風,“你不吃我的醋那怎么日日都不許我回家還不許我碰她,你分明就是吃醋,酸的都快掉牙了。你這么不誠實,我要懲罰你。”
“哎呀哎呀,別鬧,皇后還在外面等著哪。”高太后推開他的手。
欒桑又纏上她,“她是皇后,是你的兒媳婦,等著又怎樣,讓她等著。”他挒開高太后的衣服,笑道“咱們只管高興咱們的。”
“你好討厭。”一聲嗔語之后,高高低低的男女呻吟之聲持續了很久。
柳馥馨一直在大殿等著,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她讓人催了幾次,但回稟她的都是太后稍后就到,請皇后娘娘稍等。
茶水換了一杯又一杯,人還沒出來,她已然不耐煩,等不下去了。
“娘娘,稍安勿躁。”留芳摁住她的肩膀,“大事為重。”
柳馥馨心里煩躁的緊,換做以前,讓她等多久都能等,現在,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沒有那個耐心。
但一想榮昭,她也就忍下去了。
心里想著再等你一炷香,一炷香的時候再不出來,我就走。
就在她心里的那炷香快燒完的時候,高太后終究慢慢走出來了。
“兒媳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金安,身體康泰。”
高太后的臉上還有剛剛纏綿后的余紅,她聲音慵懶,像貓的聲音,“起來吧。”
柳馥馨坐下來,望向她,眼睛在她臉上停頓了下,不由蹙了蹙眉。
怎么,有些不對勁啊。
高太后慢吞吞飲了口茶,一轉眸,瞧見柳馥馨的眼神,輕咳了一聲。
“皇后,你來哀家這是有什么事嗎”無事不登三寶殿,她才不會認為柳馥馨是特意過來給她請安。
柳馥馨也沒在她臉上發現什么蹊蹺,晃了下神,道“兒媳這確實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母后處置。”
看吧,還真是有事,就知道。
高太后用茶蓋輕輕的拂開在茶水面上輕浮的幾片茶葉,一晃,都沉了下去。
“說吧,到底什么事,需要哀家才行。”她自問自答,“是皇上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