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媳的性子和榮曜一點都不一樣,但或許是一物降一物,偏偏這柔弱勁將榮曜吃的死死的。
自成了親,再也不到外面鬼混了。比榮昭打他多少遍,罵他多少遍都好使。
當然,他被吃死也是有多重原因的,喜歡媳婦是一層,還有一層,她那個每天混跡于勾欄的哥在所有妓院面前都擺出聲勢,要是榮侯世子去了哪家的妓院,他就砸了誰家的場子。
說說,哪家敢接待他。
去年秋成的婚,現在都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再有一個月多,就要臨盆,榮曜緊張的緊。
陰柔看著榮昭的兩個孩子羨慕極了,也想一氣生兩個,多省事,省的還得懷孕兩次。
但是啊,榮曜不爭氣,只讓她懷上一個。
蕭容念天天圍著陰柔的肚子轉,每天不知道要問多少個“小弟弟到底什么時候出生啊”。
“為什么一定是小弟弟啊,怎么就不是小妹妹。”
蕭容念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因為,我要他給我做相公。”
童言無忌,哄笑滿堂。
榮曜抱著她一個勁的親,胡子渣的啊啊叫也不放開,“你這個小東西,才多大啊,你就想要相公,比你娘還不知羞。”
蕭容念好辛苦,對舅舅又推又躲,這么大的人怎么還欺負她一個小孩子哪。
“誰讓你總欺負我母妃,等我長大了,娶了你的兒子,也天天欺負他。”
敢情是白疼她了,讓他兒子當相公是為了報仇,這小崽子怎么和她娘是一個樣啊,報復心這么重。
再說。他什么時候欺負她娘了,都她娘欺負他才是。
“你這個小鬼頭,心思這么壞,看舅舅怎么收拾你。”
“啊哈哈,啊哈哈,舅舅我錯了,我錯了。”
“現在知錯已經晚了。”
看著他們兩個瘋鬧,榮昭輕輕的笑著。
榮侯爺在榮昭身旁,“打算過幾天就走”
榮昭看著他,“嗯,這長歌城不是我久留之地,還是盡早走為好。”
“直接回益州”榮侯爺舍不得她,但正像她說的,真不是久留的地方。這對她來說,太危險。誰都不能保證皇上會不會突然又改變主意。
榮昭跨著他的胳膊,走出房間,到院子里散散步,“不,我想去西北,想去找他,我想他了。”
榮侯爺心里有點吃味,哼一哼,道“你想他,你不想爹啊”
“哎呀爹,你明知道我也很想你的,我也不愿離開你。”時光荏苒,榮昭已成了人母,但心性依舊沒變,在榮侯爺身邊,還是像個孩子,對著他撒著嬌。
“之前就跟你說過,讓你和榮曜來益州。可你啊,總說朝廷上一堆事,放不下。”隨手摘一朵花,榮昭往榮侯爺頭上一戴,“可依我看啊,這朝廷上有沒有你都一樣,沒你還不能運轉了”
歪頭看著榮侯爺,笑瞇瞇道“嘿嘿,又是個俊俏美男子。”
“你這孩子”榮侯爺把花揪下來,“總愛鬧。”
榮昭的眼睛彎成月亮,“爹爹生的本來就好,您看您長得多年輕啊,合該娶一房妻,努力努力,沒準明年就給我添一個弟弟哪。”
“就會拿爹打趣。”榮侯爺肅著臉,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