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驕傲的面容沉下來,“你不識貨,元宵他完全繼承了我的美貌,他要是個女孩,那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你又白日做夢,不然,再給楚王生一個女兒,長得像你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到榮昭的痛處。
榮昕也沒注意,繼續說道“你可真厲害,一下子就生了兩個,榮曜回來和我們說你遇到兇險,真是聽得我膽戰心驚。你說那個莫語怎么就那么狠心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和你們有什么仇”
榮昭在想著她的痛處,沒過腦子,“不就是榮晚。”
榮昕“霍”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你說什么莫語是榮晚”
榮昭一下子閃回神,自知說漏了嘴,忙將她拉下,“你小點聲,別被人聽見了。”
榮昕是條件反射,她的雞皮疙瘩都全起來了,“真的是榮晚。”她壓低了聲音,“從你失憶以后,榮晚就失蹤了。本以為是蔣家給她弄到哪去了哪,她怎么會追去益州啊”
直搖著頭,“你說她也是夠癡心的,這么執著。”
榮昭瞪著她,她連忙一笑,“她是自作動情,你家王爺都不將她放在眼里。”
她摟著榮昭的胳膊,還有點小興奮,“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收不回去了。但這話可就長了,從榮昭失憶前就開始講起了。
聽完,榮昕就睡不著,也躺的不安寧了。
下了地,還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榮昭,說了這么久,嘴皮子都干了。
她這個心啊,一時還緩不過來神,需要靜一靜。
看榮昭愁眉不展,她道“你呀,別后悔,她罪有應得。像她這么惡毒的人,死千百回都不夠。”
回想著從前,“哎呀,真是想不到,咱們一個院子長大的,我瞧著她最是溫和不過,沒想到,那么心狠手辣,這人啊,真是不可貌相。這叫什么,會咬人的狗不叫。”
榮昭嘆一嘆氣,坐起來倚在床頭,“只是爹還想著她,今天看見我爹念叨她,我心里就不安。或許當時應該留下她一條命,爹嘗了一次喪女之痛,我真不是不忍心他再經歷一次。”
“你也別自責,她三番五次的害你,幾次置你于死地,她可曾想過你爹的感受大伯不知道,就讓他一輩子都不知道。這樣的女兒,就算知道了,也寒心。”榮昕把茶杯放一邊,爬回床,“行了,她死了活該,這世上有些人就是不能憐憫,像榮晚這種人,她是壞的冒青煙,心都是黑的。你當時真應該扒開她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已經黑透了,壞透了。”
榮昭被她逗笑,榮昕摸摸她的臉,“好了吧,不自責了吧”
榮昭道“我也不是自責,就是不想爹傷心,不希望看到他難過。”
“這世上總有讓我們牽絆的人。”榮昕唏噓道。看看外面,說了一夜,這天都快亮著,“行了,咱倆趕緊睡覺,明天我還得負責將你保送到護國公府哪。”
榮昭躺下,閉上眼,又睜開,“二姐,這事你可得守口如瓶,誰都不能對誰說,連錦林表哥都不能說。”
榮昕拍拍她,“你就放心吧,我爛到肚子里也不會說的。”她晃了晃頭,“唉你剛才和我說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完了,我失憶了。”
榮昭哭笑不得,這個二姐,渾身都是戲。
剛要睡,榮昕又坐起來。
榮昭真是拿她沒辦法,不是說要睡覺嗎
“大小姐,你到底睡不睡了”
榮昕嘿嘿一樂,吞吞吐吐半天,“那個,你跟我說說,你失憶后又是怎么愛上蕭珺玦的”
榮昭翻了個大白眼,這覺真是沒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