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悠著哭累了,有了困意的蕭容念,剛喝了安神藥,也不像之前那么哭鬧,不過還是在抽泣著,睡得不安穩。
“不會是趙勁吧我都一下午沒有見到他了。”榮昭知道趙勁強奸未遂新月,出了這種事不由第一個就想到他。
剛才軍醫檢查過,新月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兩三個時辰之前,也就是說,事發時差不多就是午飯后的一個時辰左右。
這個時間是休息時間,除了巡邏的人,其他人可以自由活動。
蕭容笙已經安定下來,睡著了,蕭珺玦坐在他身邊,撫摸著他腦袋的手一頓,驚然看向榮昭。
思量著,“他雖然有些好色,但還沒有這么大膽吧。而且,上次我已經對他嚴加警告,他”
蕭珺玦也不敢肯定了,畢竟出了這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誰知道他色心會不會再犯。”對于欺壓女人的男人,榮昭一向厭惡。
本來她對趙勁的印象不錯,但一聽說,他曾經要欺辱新月,雖然新月想著她的夫君,但一碼歸一碼,她看不了女人受欺負。
蕭珺玦沉默片刻,沉吟道“我最擔心的就是這樣,趙勁從我上戰場就一直跟隨著我,萬一是他做的,我才真是兩難。”
榮昭還從沒有看他如此煩惱,她知道,蕭珺玦是真的兩難。
如果真的處置趙勁,一方面斷了這么多年的情義,另一方面,必然有人心中不服,覺得他為了一個俘虜處置跟隨自己多年的大將,寒了士兵的心。
但如果不處置,那么他之前定下的軍令就形同虛設,他也再無威望,甚至會有人說他包庇趙勁,喪失軍心。
要真是趙勁,真是給他往死胡同里逼。
但愿,不是他。
奶牛很香,奈何肚皮太小。蕭容念剩下半碗,實在是喝不進去了。她眨著大眼睛,盯著她的父王看,很明顯,好喝到她舍不得扔掉,讓她父王替她喝了,也不浪費。
蕭珺玦不嫌棄自己女兒,拿過去就喝了,“行,不過以后你要照顧著它。”
蕭容念使勁點頭,“沒問題,一會兒我就去喂它吃飯。”她想一想,問道“父王,是誰將牛牛帶來的,讓我們喝這么好喝的牛奶”
“真這么好喝啊”蕭珺玦輕笑道。
“實在太美味了。”蕭容念還意猶未盡,舔舔舌頭。
蕭珺玦刮刮她的鼻子,“那還不謝謝母妃,是你們母妃心疼你們倆,唯恐委屈了,特意讓人去買來的。看你們母妃多好,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順母妃,不許惹她生氣。”
榮昭側目望他,柳眉微蹙,她什么時候讓人去買的但又一思及,雙眸中流露出層層的漣漪,唇邊含著甜絲絲的笑。
“謝謝母妃。”兩個孩子齊聲笑道,又對著蕭珺玦,“謝謝父王。”
榮昭含笑摸摸他們的頭,“真乖。吃飽了嗎飽了就出去玩吧,不過只準玩一會兒,等會要洗澡睡覺。”
蕭容念時間概念強,就怕耽誤她玩,一骨碌就站起來,“我不但吃飽了,還吃撐了。”
蕭容笙雙手捧著碗,仰頭喝凈,“你等等我。”將碗一撂下,榮昭剛給他擦干凈嘴,就著急的追著蕭容念跑出去。
“這兩個小混蛋,一天到晚就想著玩。”是她自己放出去的,都跑了,她還嗔上了。榮昭給蕭珺玦夾著菜,“多虧有你鎮著,不然我還真治不了。”
蕭珺玦笑道“你要是拿對別人的勁一半治他們兩個,早老老實實了。可你啊,就是舍不得,溺愛。”
“總要有人扮紅臉,有人扮白臉,我可不愿意以后他們記恨我。”榮昭嬌笑著,又給蕭珺玦舀了一碗湯水。
臨離開長歌城時,林氏還真給榮昭弄了一批烏雞帶著,現殺的,皮毛什么的都已經打理好,中途怕壞了,還一路用冰鎮著。
到了這,榮昭就讓秋水拿去做,三伏天,再擱下去恐怕就都壞了。昨天一下就燉了三只,給眾兄弟們做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