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辛苦。”
“自己的兒女,有什么辛苦的”
斜抱著悠了一會兒,瞧著蕭容念的眼皮慢慢耷拉下去,閉一下眼,又咧開嘴哭一聲,再閉上眼,如此幾回,慢慢的睡著了。
榮昭將她放在床上,終于能休息一會兒,胳膊已經酸的抬不起來,蕭珺玦給她揉著肩捏著臂,“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出了這種事,孩子受驚,你還受累。不然,你們先回益州吧,別在這陪我了。”
“不行,咱們說好的,再也不分離了。再說,你在這打仗,我不放心。”
榮昭拽住蕭珺玦的手,往他身上一靠,“我們一家人,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會再分開。我相信,容念是個堅強的孩子,她一定很快就會沒事。”
蕭珺玦嘴唇觸碰著榮昭的臉頰,低低道“好。”
“王爺。”外面是夜鷹的聲音。
榮昭直起身子,蕭珺玦揚聲道“進來吧。”待夜鷹走進來,再問道“調查的結果如何”
夜鷹抱拳,掃到小世子和小郡主在睡覺,特意壓低了聲音,但面有難色,支支吾吾的,“有人看見趙勁在下午的時候去往小樹林的方向,還有”夜鷹欲言又止。
蕭珺玦皺眉,沉聲問道“還有什么”
榮昭眼珠幽幽一轉,眉宇緊蹙。
夜鷹不敢磨蹭,道“軍醫在檢查新月尸體的時候,發現她的衣服上刮上一枚紅色寶石。”再覷一眼蕭珺玦,“而那枚寶石,正是趙勁佩劍上的鑲嵌的。”
蕭珺玦赫然站起,一股怒火在爆發的邊緣,顧及著孩子們才沒有發出來,只切齒低聲道“好個趙勁,他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一甩袍,忿然出帳。
榮昭心中不安,思忖片刻,喚來秋水,“你看照世子和郡主,我出去看看。”
榮昭跟過去的時候,就見趙勁跪在中央,撇著臉,一臉的不服。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承認,是想讓本王大刑伺候你才從實招來嗎”蕭珺玦大刀金馬的坐在上位,面容不怒自威。
趙勁咬著腮幫子,抵死否認,“屬下沒有做過,就算王爺打死屬下,屬下也不會承認。”
蕭珺玦一掌擊在桌子上,怒喝一聲,“趙勁”
屋子里只有慕容嵐和夜鷹夜梟幾人,都是自己人。榮昭忙走進來,摁住蕭珺玦,“有什么話好好說,別動怒。”
蕭珺玦平一平怒火,坐下來,斜眼著趙勁,道“你看你現在是個什么樣子若不是看在你跟隨本王多年,出生入死,本王現在什么都不問,直接就將你推出去斬了”
從他十三歲上戰場,趙勁就一直跟隨著他,趙勁比他大幾歲,那個時候武功也比他高,出戰的時候,都是趙勁保護他。兩個人是一起殺出過重圍,是一起沖進敵營的生死搭檔,好幾次趙勁為給他擋過刀,甚至多次徘徊在生死線上,差點死了。
雖然后來自己回朝,離開西北軍,他不像夜鷹夜梟一直跟在身邊,距離疏遠了些,但這份生死交情卻沒有淡。
但此次他再來軍中,卻發現,西北軍已經不是當年他帶領的紀律嚴明的西北軍,較之以前散漫許多,就連慕容嵐趙勁都是一樣。
他深知,他在西北軍的威懾不如從前,以前那些申令也漸漸失去效力。
但他沒想到,趙勁已經胡鬧到如此地步,連女人都奸殺,這和以前日出侵入北原欺凌婦孺有什么區別
榮昭是最不容男人欺負女人的,瞪著趙勁,厲聲道“趙勁,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她更痛心蕭珺玦,知道他是愛才之人,趙勁有領兵之能,是個人才,若是處死,著實是可惜,更遑論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