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榮昭她就像蝴蝶一樣撲了過去,“六姐。”眼淚在叫這一聲的時候滴在榮昭的身上。
陰輝搖著扇子,為了顯示他風度翩翩美少男的風流倜儻,一年四季都拿著扇子。熱的時候扇風,冷的時候打人。
“齊王,男人要心胸開闊一些,昨日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怎么還追到這來了”用扇子敲了下蕭瑀珩的胸,見他衣襟濕透,佯裝關心,大呼大叫道“這齊王的衣服濕了,怎么沒人給再換一件,這大冷天的,不得將齊王凍壞了啊”
一扇子敲在齊王隨從頭上,連著打了好幾下,“怎么做事的怎么做事的連人都不會伺候,你白在胯下面挨一刀了。”打的那人抱著頭都要跪在地上才算完。
收起扇子,他握在手里,再挨在蕭瑀珩身邊,用肩膀懟了懟他的肩膀。蕭瑀珩眉心不可遏制的狠狠一揪,看向他。陰輝曖昧勾起嘴角,朝著他眨眨眼,意味深長道“這種人怎么配伺候在風光霽月的齊王身邊哪回頭我找幾個可心的給你送到府里去,包你滿意,受用無窮。”
蕭瑀珩心中犯惡,想起陰輝的“特殊”癖好,連忙躲開。但陰輝卻不依不饒,像是纏上他了似的,一手摸在他胸前,上下摩挲,還特意將聲音變得尖細,和女人一樣,“看齊王這衣服濕的,我來給你換一件吧。”
蕭瑀珩胃里翻涌,一掌推開他,“英郡王世子,你自重。”
“自重本世子從來就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么寫。”陰輝修長的手指劃過折扇紫檀木的邊緣,目光輕挑的望著他,幽幽道。
蕭瑀珩實在受不了,臉色極其難看,咬咬牙,對榮昭道“好,既然沒有,那可能是本王搞錯了”他妥協,不外乎是兩個方面,一個是榮昭,還有就是純被陰輝惡心走的。
他看著榮昭,一臉的狂妄,“不過榮昭,本王奉勸你一句,埋了你爹就趕緊離開長歌城,不要以為你有一件龍袍就能保得了你一生。”負手轉身,“走”
榮昭微微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吁出一口。
等蕭瑀珩的人全走了,榮昭才徹底放松下來。她那時突然想起在衡暮院有一個密室,便將蕭珺玦藏在了那里。
陰柔給榮侯爺上完香,走到榮昭身邊,榮昭拍拍她的背,“你別擔心,我不會讓阿曜有事的。”
陰柔潸然淚下,“他那么嬌氣的一個人,平時床上的布料有一點不舒服都要矯情半天,到了大獄要怎么活啊我們的孩子才幾個月大,他不能沒有爹,榮曜不能有事。”
榮昭將她抱住,摸摸她的頭,深深的提一口氣,看著榮侯爺的棺木,眼中的光一點點擴大。
沒多久,榮昭讓榮晴幾個都走了,留下來也沒什么事,而且在這停留時間太長,榮昭怕她們婆家不高興。
榮昕留下陪著榮昭,“六妹,事情已經發生,我知道說再多也沒用,也撫不平你的傷痛。當初我爹死的時候,我尤難過,他那么一個德行的人,我都會傷心,更何況大伯那么疼愛你,你只怕比我那個時候更傷心十倍百倍。大伯的不幸遭遇,我們也一樣傷痛,其實公公他們也不愿看到大伯掛在城樓上。可”
榮昭拍拍她的手,她知道她要說什么,“你不用多心,我不會怪舅舅他們,如今這種情形,他們若是去救我爹,說不得也會搭上命。我已經失去爹了,不能連他們也失去。”
榮昭有淚要流出,一仰頭,又咽了回去,“蕭珺玦說的對,形勢比人強,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命。”只有抱住自己的命,才有機會要敵人的命。
榮昕寬心,悵然道“我多怕你會因此不高興,以為護國公府是貪生怕死之輩。”
“怎會護國公府也深陷囹圄,我豈會不知雖說沒有牽連到,但我相信柳馥馨和蕭瑀珩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哪。”榮昭握住榮昕的手,“其實你們都不該管我,也不該來,要是牽連到你們,那就是我的罪過,將來我如何像我娘交代,像外公外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