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珩提一提眉,對榮昭的話并不多大相信,撇向侍衛,“再去查,或許還有什么地窖密室沒有發現哪。”
榮昭低垂的眼皮微乎其微的動了下,又不動聲色的隱藏起來,短短一瞬,讓人看不出來變化。
“哪有什么地窖密室齊王當我榮侯府是什么地方既然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人,齊王就不要再得寸進尺。你若是第二次還是沒有搜到,是不是還要搜第三遍,第四遍”榮昭把手摁在棺材上,“我父親英靈在此,你卻多番搗亂,攪我父親清靜,我看你是有意為之,不想他安寧,才找什么搜查欽犯的借口鬧事。”
“本王才不稀罕和一個死人計較,也無意于冒犯你父親。本王是奉命捉拿叛臣余孽,請楚王妃行個方便。不然鬧起來,本王還不知道要怎么讓你的父親不得安寧哪。”
攥起拳頭,死死的抵在棺材的木板上面,才能卸一卸沖動。榮昭稟一稟氣,才將火氣沉積下來,但卻絲毫不退讓,“哼,叛臣余孽蕭瑀珩,你我心知肚明,誰才是真正的叛臣,你應該先拿下你自己。”
蕭瑀珩額上的青筋似蚯蚓盤踞在皮膚之下,一條條跳起來。榮昭當著這么多人面前說這話,無異于揭穿了他的秘密。咬咬牙,命令道“再去搜”
榮昭心頭緊繃,臉頰有不由自主的抽動。她袖擺揮起,大聲道“好,我讓你搜,不過,若是這次還是沒有搜出來人,我就要你跪在我爹面前磕三個響頭再爬出榮侯府。別以為我榮昭好欺負,你若是敢不照做,我夜晚就去燒了你的齊王府,你看我敢不敢”
蕭瑀珩一頓,心中百轉千回,一時還真不知道是搜還是不搜。
他是沒有理由聽榮昭的,但以榮昭的膽子,還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我說怎么突然榮侯府這么熱鬧起來,原來是齊王也在啊。”外面,陰輝和陰柔兩兄妹走進來,陰柔這段時間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都是為了榮曜日夜擔心。
一見到榮昭她就像蝴蝶一樣撲了過去,“六姐。”眼淚在叫這一聲的時候滴在榮昭的身上。
陰輝搖著扇子,為了顯示他風度翩翩美少男的風流倜儻,一年四季都拿著扇子。熱的時候扇風,冷的時候打人。
“齊王,男人要心胸開闊一些,昨日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怎么還追到這來了”用扇子敲了下蕭瑀珩的胸,見他衣襟濕透,佯裝關心,大呼大叫道“這齊王的衣服濕了,怎么沒人給再換一件,這大冷天的,不得將齊王凍壞了啊”
一扇子敲在齊王隨從頭上,連著打了好幾下,“怎么做事的怎么做事的連人都不會伺候,你白在胯下面挨一刀了。”打的那人抱著頭都要跪在地上才算完。
收起扇子,他握在手里,再挨在蕭瑀珩身邊,用肩膀懟了懟他的肩膀。蕭瑀珩眉心不可遏制的狠狠一揪,看向他。陰輝曖昧勾起嘴角,朝著他眨眨眼,意味深長道“這種人怎么配伺候在風光霽月的齊王身邊哪回頭我找幾個可心的給你送到府里去,包你滿意,受用無窮。”
蕭瑀珩心中犯惡,想起陰輝的“特殊”癖好,連忙躲開。但陰輝卻不依不饒,像是纏上他了似的,一手摸在他胸前,上下摩挲,還特意將聲音變得尖細,和女人一樣,“看齊王這衣服濕的,我來給你換一件吧。”
蕭瑀珩胃里翻涌,一掌推開他,“英郡王世子,你自重。”
“自重本世子從來就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么寫。”陰輝修長的手指劃過折扇紫檀木的邊緣,目光輕挑的望著他,幽幽道。
蕭瑀珩實在受不了,臉色極其難看,咬咬牙,對榮昭道“好,既然沒有,那可能是本王搞錯了”他妥協,不外乎是兩個方面,一個是榮昭,還有就是純被陰輝惡心走的。
他看著榮昭,一臉的狂妄,“不過榮昭,本王奉勸你一句,埋了你爹就趕緊離開長歌城,不要以為你有一件龍袍就能保得了你一生。”負手轉身,“走”
榮昭微微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吁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