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幽幽一嘆,這都什么時候,還吃這不知所謂的醋。
“好了,有什么路上說,咱們趕快離開這里。”
不得耽誤時間,趕緊趕路。蕭珺玦以手受傷為由,不能拉馬繩,和榮昭并騎一馬。
“剛才他的話,你感動了”蕭珺玦低著頭,仔細的觀察著榮昭的神態。不能怪他心里不舒服,任何男人在親耳聽到另一個男人對妻子的表白,都受不了。
榮昭其實沒心情和他談論這個,但知道他多心,于是道“我想任何女人聽到那些話都不會不感動吧”很明顯能感覺到腰上一緊,“但在我心里激不起任何波瀾。”
蕭珺玦微微翹起嘴角,摟緊榮昭。他的嘴唇觸碰在她的發鬢旁,“昭昭,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你又不是神,難道什么事都能解決嗎”榮昭握住他的手,“珺玦,這一次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弟弟,救了我榮家一大家子。我真的很感激,你將我的家人當做你的家人看待。”
“傻瓜,你我夫妻,你的親人不就是我的親人”十指糾纏在一起,如藤枝一般纏繞,再也不分割。蕭珺玦貼在榮昭的耳邊,給她以承諾,“昭昭,你的仇便是我的仇,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你心里的恨,我都會為你報。”
榮昭內心動容,深深的凝望著他,“珺玦,你答應我,永遠永遠都不離開我。”
“我答應你。”一字一字,仿佛鐘磬鳴響,沉沉的擊在榮昭的心里。
從靈鷲山山頂瞰下,可以將整個長歌城盡收眼里。翻過山嶺的時候榮昭回頭望望身后的長歌城,這個她生于斯長于斯的地方,我認為是這世上最好的地方,不想,卻再一次成為她的噩夢。
她暗暗起誓,等她再一次回來,她絕不會像今天這般狼狽,她要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將她的仇人踩在腳下。
榮家人逃出長歌城境內時,蕭瑀珩將御書房御案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余容站在下方,眼皮微微掀起一點,又垂下。
“榮昭榮昭這個賤人一定是她搞的鬼”蕭瑀珩怒不可遏,一拳擊在案臺上,“哐”一聲,發出震響。
他的臉因為怒氣而變得扭曲,如一頭處于奔潰中的獅子,“神不知鬼不覺將顧家人都轉移走,還救走了榮家的人。她還真是越來越有本事,本王小看她了”
柳馥馨也在一旁,她的怒火不比蕭瑀珩燒的小,“那日就不應該管什么太祖龍袍,先殺了她再說。不然,也不會留此禍患。現在好了,榮家顧家都跑了。”
阿史挲皕泰然自若,端著茶盞品茗。以前他最討厭茶,還是和齊王接觸后,交流過,才慢慢發現茶的妙處,現在,是極喜歡的。
蕭瑀珩見他只顧悠閑喝茶,不免心里堵了一面墻,“太子到這個時候難道不想辦法如何追捕榮昭這群亂黨余孽嗎”
“區區一個女人,跑了就跑了,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阿史挲皕滿不在乎,他摩挲著下巴,想起幾年前見到的榮昭,這心里還真有點癢癢。這次,與她緣慳一面,還真有點遺憾。不知幾年過去,她會是何種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