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將所有人都弄蒙了,但同時心里也提高警惕,紛紛握緊腰上佩戴的刀劍。
顧錦年溫和笑道“這位兄臺,恐怕你們是認錯人了,我們只不過是舉家搬遷,路過此地,什么楚王,見都沒見過。”
光頭呵呵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這么大的陣仗,又這么多人。”指了指蕭珺玦,“這位又如此英偉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們哥倆駐寨多年,什么人沒見過。這點眼界,還是有的。”
蕭珺玦面色清寒,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楚王”
絡腮胡子道“京城榮家被人從牢獄中劫走,如今是全國通緝。雖然通緝令中明文上沒有標注楚王,但其實暗諭已下達,只要遇到楚王,便格殺勿論。”
蕭珺玦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絡腮胡子憨厚一笑,道“前幾日我們兄弟到縣官家的房梁上做了一回梁上君子,無意中聽到的。”
光頭道“我們知道,從長歌城到益州一共有三條路,經過平荊關就是其中一條。但現在關隘設防,想要過關,只能走我們孤山寨這一條。我們也是碰碰運氣,不想還真碰到楚王您了。楚王,我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
蕭珺玦警醒道“等本王何意是想截住我們好去論功行賞嗎”
絡腮胡子一下子站起來,臉瞬間沉下來,含著幾分怒意,“楚王實在太小看我們兄弟了,我們雖然是土匪,但盜亦有道,沒別的,就有一腔的義氣,做不得賣別人的命,求取利益的事。原本以為你楚王是個英雄,心胸寬廣,沒想到也和俗人一樣狹隘。”
光頭也不忿,“原還想著帶領兄弟們投靠你,現在看來是我們瞎眼。”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松北拔劍相對,怒喝“放肆”
山寨的兄弟呼啦站起來,手中舉著各種東西,有刀有斧子,也有棒子鐵鍬的,大有一種開戰的架勢。
蕭珺玦下馬,朝松北搖搖頭,松北收回劍,蕭珺玦上前沖著絡腮胡子和光頭拱拱手,道“是本王失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得楚王一禮,絡腮胡子和光頭倒有些不好意思,對視一眼,絡腮胡子朝著蕭珺玦拱拱手,道“不敢當楚王這一禮,其實也是我沒說清楚,您多慮也是應該的。”
他朝著寨內揚手,“若是楚王不嫌棄,咱們進寨說話。”
蕭珺玦心里思索一下,倒也爽快,點點頭,和他一起進了寨。
孤山寨的兄弟都是熱情的,見當家的和王爺進了寨,就招呼著大家伙下馬車,也進去休息一下,又是幫忙牽馬,又是幫忙拿東西。
和絡腮胡子光頭交談一番,蕭珺玦才知,這絡腮胡子叫做李漢,光頭叫做邵彪,他二人原都是山下廣倉縣下面一個村子的村民,因為當時的縣官強占他們村的土地,與之發生沖突,將縣官打傷并誤殺了一個衙役,縣官為公報私仇,將他們全村人都抓起來關到牢房里。
而像李漢邵彪幾個領頭的,就被判處秋后處決。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卻讓他們在獄中遇到了原來的孤山寨大當家,并相談甚歡,在獄中結拜為兄弟。
當時孤山寨的大當家因為到縣官家劫道,落入陷阱,也被判秋后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