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覺,幾個人去樹林里柴木,幾個人去找水,回來將鍋夾起來,水一燒,下了米,燉起粥。
二夫人林氏會做菜,兩個兒媳婦幫忙洗菜摘菜切肉當下手,榮昭想幫忙,她們還不讓,直讓她到一邊休息。
另外,又單立了一個鍋,做一些下奶的吃食,是單管給榮淳的奶娘做的。大人吃什么都無礙,孩子要吃奶,可不能餓著他。自然,好東西都先可著奶娘吃,唯一打來的一條魚也燉給了她。
現在人多了,吃喝也多起來,大伙將身上剩下的錢財攏在一起,打算明日路過那座城鎮的時候,再買一些干糧回來,怎樣也得能應付幾日。
其實身上的錢也不多了,多虧陰輝臨行時給陰柔拿了一筆錢,這可幫了不少的忙。到最后,把陰柔的嫁妝都要用光了。
幸好,陰柔是個大方的人,一點都不介意,倒是榮曜,心里過意不去,直說等以后給她雙倍補上。
榮昭晚飯吃的不多,只喝了一碗粥,就放下了碗筷。這些天她一直都是這樣,要么就說不餓,一口都不吃,即便吃,也吃的非常少。這才沒幾天,瘦得就仿佛只剩下一把骨頭。
蕭珺玦見她去了河邊,也沒吃幾口,就跟了過去。
往榮昭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榮昭都沒有回頭,便知道是他,“怎么吃的這么快,吃飽了嗎”
“昭昭,人死不能復生,你若是一直跟自己過不去,受苦是你自己。”蕭珺玦是真心疼她,從出了事,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真心笑一下,仿佛一夜之間,她就變了一個人,老天爺將笑容從她的身上收走,連他看著都覺得陌生。
這一下,將所有人都弄蒙了,但同時心里也提高警惕,紛紛握緊腰上佩戴的刀劍。
顧錦年溫和笑道“這位兄臺,恐怕你們是認錯人了,我們只不過是舉家搬遷,路過此地,什么楚王,見都沒見過。”
光頭呵呵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這么大的陣仗,又這么多人。”指了指蕭珺玦,“這位又如此英偉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們哥倆駐寨多年,什么人沒見過。這點眼界,還是有的。”
蕭珺玦面色清寒,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楚王”
絡腮胡子道“京城榮家被人從牢獄中劫走,如今是全國通緝。雖然通緝令中明文上沒有標注楚王,但其實暗諭已下達,只要遇到楚王,便格殺勿論。”
蕭珺玦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絡腮胡子憨厚一笑,道“前幾日我們兄弟到縣官家的房梁上做了一回梁上君子,無意中聽到的。”
光頭道“我們知道,從長歌城到益州一共有三條路,經過平荊關就是其中一條。但現在關隘設防,想要過關,只能走我們孤山寨這一條。我們也是碰碰運氣,不想還真碰到楚王您了。楚王,我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
蕭珺玦警醒道“等本王何意是想截住我們好去論功行賞嗎”
絡腮胡子一下子站起來,臉瞬間沉下來,含著幾分怒意,“楚王實在太小看我們兄弟了,我們雖然是土匪,但盜亦有道,沒別的,就有一腔的義氣,做不得賣別人的命,求取利益的事。原本以為你楚王是個英雄,心胸寬廣,沒想到也和俗人一樣狹隘。”
光頭也不忿,“原還想著帶領兄弟們投靠你,現在看來是我們瞎眼。”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松北拔劍相對,怒喝“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