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大口大口的飲了一碗,贊賞道“還真是好酒,姑娘家也是做酒樓生意的吧。”
李漢正好路過,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將酒一飲而盡,心里這個疼啊,和割了肉似的。
當然是好酒,可是快將近十年的陳釀啊,被這群好色之徒給喝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榮昭又給那人倒了一碗,“官爺真是聰明,一下就猜中我家是做酒樓生意的。來,再喝,再喝。”
趁著這幾個人上鉤,榮昭趕快給蕭珺玦打了個眼色,讓馬車快點走。
轉過來榮昭又是與他們說笑,又是給他們灌酒,迷得這幾個人倒還真的忘記了要巡查,只沉浸在沒人添酒中。
眼看著就要過關,車中的榮淳不合時宜的哭了一聲,引起注意,榮昭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
“等一下”一個守城門的侍衛被聲音吸引,轉身看去,連忙叫停。榮昭眼中精光一閃,裝作崴了腳,往他的方向傾了下,“哎呦,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這一叫,幾個人只顧著看她。
那人連忙扶住榮昭,溫香軟玉的身子撲香過來,什么馬車,早忘到腦后去了,“姑娘你沒事吧”
榮昭見馬車過了路障,不漏痕跡的推開他,她扭一扭腳脖子,“好像又沒事了。”再沖他一笑,嫵媚之色勾魂奪魄,“官爺真是個好人,如此體貼。”
“姑娘太夸贊了。”那人有了幾分醉意,沖著榮昭直樂。他滿臉橫肉,這一笑,眼睛瞇成一條縫。
榮昭裝作害羞,轉而走向另一邊,又給幾個人倒酒。倒完酒,她眼神隨意一瞥,瞥到桌子上有通緝的畫像。心中一動,作勢往桌子上一磕,手中的酒壇一個不穩,砸到桌子上,剩下的酒全撒到了畫像上了。
“完了完了,這可是通緝犯的畫像啊,宋城可就這一份。”幾個守城門的手忙腳亂,拎起一張又一張。可酒已經將畫淹了,上面的人模糊的不成樣子,分辯不出是什么模樣。
榮昭賠著禮道著歉,楚楚姿色真是讓人心生憐惜,讓人無論有多大的火也舍不得發泄到她身上。榮昭苦著一張臉,雖然畫是她弄濕的,但看上去好像她更委屈,“哎呦,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只顧著給你們倒酒,沒注意撞到桌子上。”下面有幾張只是浸濕了一點,還有畫像,榮昭拿起絲帕去擦畫,使勁用力,將畫像全弄破,又佯裝愧疚,似乎要哭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太沒用了,只會越幫越忙。”
見她要哭,這幾個人可都是憐香惜玉的,“姑娘你別哭,沒事,不打緊,你別哭啊。”
其中一個人注意到有幾輛馬車過去沒有檢查,沖著馬車喊道“停下,停下。”只是剛叫了兩聲,他就覺得大腦變得不清醒,搖搖晃晃起來。
“你怎么了”榮昭裝作關心,問道。
這人甩甩腦袋,“這酒真上頭啊,剛喝了兩碗就暈了。”
“我也有點頭暈,這酒后勁太大了。”
榮昭假意擦著眼淚,余光觀察著他們幾個,見他們似乎是蒙汗藥要發作,松了一口氣。這蒙汗藥還是不夠好,還要推延這么長時間。
但很快,這幾個守門的一個接一個慢慢倒下,榮昭拿下手帕,目光清冷掃他們一眼,輕輕一哼,便離開了。
今日,但凡有一個不貪色不貪酒,過關都沒有這么輕松。有如此素質的人守城門,要是真有外敵入侵,還不是拱手讓城。
蕭珺玦在城門口等候,車馬已經過關,他在等著榮昭。
“下不為例。”蕭珺玦肅著臉,一臉的不悅。施展美人計,他剛才都快氣炸了,差點上前宰了那幾個人。
榮昭朝著他伸出手,一雙眼睛,似是無辜。蕭珺玦無奈,輕嘆一口氣,將她帶上馬。榮昭靠在他胸前,輕聲道“我知道了。”
迷暈了守城的,只是能拖一時,馬車不敢多停留,找了個馬場換了馬匹,趕快離開宋城。相信榮昭一走,很快就有人發現守城門的昏倒了,定會發現端倪,追來就不妙了。
出了宋城,他們來到一個小鎮上,孩子小,這么長時間舟車勞頓,吃不消,這兩天總哭,還吐奶,摸著頭有點熱,像是傷風,孩子和大人不同,不能硬挺著,得找個大夫看一看。不然嚴重了,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