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的花想容的肩頭,像是生生要掐斷那里的骨頭,花想容忍著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不知道這幾滴眼淚,是因為身上的疼痛還是因為他說的話。
她不是貞潔烈女,相反,她是個蕩婦,她伺候過很多男人,她愿意或是不愿意的。她沒得選擇,因為那是她的宿命。就像他說的,她是男人的玩物,是沒有資格拒絕的。
可只是一想起六駙馬說過,以后任何人不用她伺候,就不想順從他,就想反抗。
可是她的氣力在阿史挲皕面前不起任何作用,她被桎梏在他的身下,死死的。
阿史挲皕撕咬在花想容的身上,他根本不將她當人,完全是當做一種發泄。咬在她的臉上,咬在她的肩上,咬在她的胸上,咬的他的嘴里全是她的血。
門“砰”一聲被踹開,余容闖了進來,阿史挲皕停下所有的動作,側頭看了看他。他擦擦嘴邊的血,陰沉道“誰讓你闖進來啊”顯然,他不高興了。
“太子不是將她送給我了嗎”余容的目光落在花想容身上,她滿身傷痕,半裸著身子,慘白的臉上掛著淚珠。再將眼神轉到阿史挲皕臉上,生冷道“既然她已經是我的人,太子這么做,有些不妥吧。”
阿史挲皕想一想,從床上下來,將衣服系好,道“孤看你將她拒之門外,還以為你不喜歡,不要了,所以就給她帶了回來,想著日后遇到好的,再送給六駙馬一個就是。原來是孤會錯意了。”
“誰說我不要,我就要她。”余容將花想容扶起來,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阿史挲皕凝一凝他,攤開手,無所謂道“既然你喜歡,拿去,不過以后你要看緊一點,最好時刻帶在身邊。”
吐了口血,他幽藍的目光蔓延到余容扶著花想容出去的背影,陰邪一笑,他可不想他的奸細是被擋在門外,什么都探聽不出來。而且他還沒那么饑不擇食,這種女人,他嫌臟。
阿史挲皕站在窗前,仿佛俯仰眾生,大地就踩在他腳下,那般狂妄,不可一世。
余容的目光冷冷的自他的面上橫過,“原來你和齊王合作,不單單的只是為了那二十八座城池。我就說嘛,你的野心怎么只是如此。”
阿史挲皕復轉過身,面對著余容,道“二十八座城池算什么孤要的是整個大周的版圖,要這千城萬城都歸于孤手。”
這般豪言壯舉,仿佛是要向天下宣言,他阿史挲皕終有一天會成為天下之主。
余容一切也都明白了,為什么當日是阿史挲皕提議讓他去帶兵追擊,原來就是利用他,放走榮昭和楚王。
他要看有一天楚王和齊王斗,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然后坐收漁翁之利。
“真是妙計,誅人誅心,你殺了榮侯爺,誅了楚王妃的心,楚王愛妻如命,定會為岳父報仇。本來他就不是安分之人,野心再加上仇恨,必反。”
余容側目,“那你又將那個女人送給我是何意圖”
阿史挲皕聳聳肩,道“孤沒有任何意圖,只是因為你為孤辦了件事,孤賞給你的。你以前不也送給孤一個嗎禮尚往來,孤也送給你,不過你放心,她和赫蓮不同,她可不是眼線。”
一手掌落在余容的肩上,口含警告之意,“以前是事孤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以后,你若是再有一次生出二心,就別怪孤連六皇妹的面子都不給了。”
再重重拍兩下,阿史挲皕仰天大笑,囂張而跋扈,他走出房間,但那笑聲卻像是未離開時,言猶在耳。
余容覺得后背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一動不動的呆坐了半天,微微挺起身,衣服上的冷汗貼在肌膚上,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針,扎進肉里,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