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那人,好似說他有多天真,“告官兄弟,你沒聽過官官相護嗎以為長歌城是咱益州。人家是國舅爺,那些狗官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得罪國舅爺,給提鞋都來不及,還能指望他們為民請命”
“那后來怎么樣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有人急切問道。
沈傲一拍桌子,“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那伙計正要仰天長呼一聲,還沒聽夠哪,就聽掌柜的沖著他大喊,“小六子,別愣著了,快去干活,客人還等著哪。”
這一喊,才將那他的魂喊回來,麻溜的去送菜。
榮昭輕輕一笑,確實沒有所托非人,看來蕭珺玦還挺有先見之明,早早就將沈傲這種人才收入麾下。沒想到,今天還派上用場。而且以后,派上用場的時候還會更多。
瞧瞧,短短幾日,益州的百姓就知道遠在長歌城的太后包括太后的娘家都做過了什么,想來不日,整個蜀,整個大周,都會知道。
不要小看百姓的輿論,那就是風,一顆小小的種子經這么輕輕一吹,遍能擴散到任何地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都能吹到。
柳馥馨想要壞她的名聲,禮尚往來,她便將他們柳家做過的事宣揚到大周的每個角落,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和她的家族是怎樣魚肉百姓,禍亂江山的。
這才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清冷的月光灑在榮昭的面容上,她微微愣了愣,慢慢嚼干凈嘴里的東西,“是她”思忖片刻,她笑了笑,“想想也不覺得奇怪,她和蕭瑀珩同氣連枝,她做和簫瑀珩做是一回事。”
榮昭還是心有疑惑,看向蕭珺玦,“只是她是怎么知道戚靈蕓的事”
榮昭準備將糕點盤子搶回來,蕭珺玦左手換右手,讓她摸了個空,“我想是榮晚和柳馥馨有聯系。”
榮昭又是一愣,伸出去搶東西的手頓在空中,她直愣愣的看著蕭珺玦,“和榮晚有關系”
蕭珺玦頷首,道“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別人了。”
能將這件事知道的清清楚楚,還真沒幾個人,夜鷹他們幾個是不會說出去的,也就只有榮晚了。但榮晚是什么時候和柳馥馨有牽扯,這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或許這就叫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吧。
榮昭冷笑,“這次明顯是沖著我來的,柳馥馨拿著死人做文章,也不是第一回了。難為她在長歌城逍遙自在,還時時惦記我。不過,我也時時惦記著她哪,我倆算是心靈相通。”
蕭珺玦撫著榮昭的肩,沉聲道“柳馥馨這幾年猖狂無忌,柳家狐假虎威,更是無惡不作。前些天搶占了百姓的土地,還打死了人,不過現在長歌城的京兆尹可不像蕭瑾瑜在時,如今只一味的袒護著柳家,打死了人也脫了罪,反誣告那些貧民污蔑朝廷命官,原告倒入了獄。現在,長歌城也是怨聲載道,只是百姓們敢怒不敢言而已。”
不由,榮昭突然想起上一世,那個時候她雖胡鬧,但卻沒有家人胡鬧,比之現在的柳馥馨好上不知多少。可饒是如此,還是被百姓恨的牙癢癢。她那是不過就是驕奢淫逸,多了幾個男寵罷了,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現在柳馥馨這樣,那些百姓想想就知會有多恨她,只怕比那時恨她要多上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