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垂眸,嘴角慢慢勾起笑意,看在柳寒浩眼中,如一朵詭異盛開的彼岸花,深幽邪氣,“誰說他是在益州被殺,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他。”
榮昭的臉色的笑容越來越濃,“他身邊隨從一個不留,城外的士兵,全部送到前線去,不順者殺無赦。”
“榮昭,你敢你敢太后不會饒過你,齊王不會饒過你”柳寒浩此時才知道真正知道懼怕,先是叫囂,只會就拖著身子往地上跪,“別殺我,別殺我,我保證我什么都不會說,不要殺我。”
只是此時無論再如何說,也已經留不得,榮昭起了殺心,就不會收回來。
夜梟回到云州將事情說給了蕭珺玦,又說了自己心里的擔憂。蕭珺玦卻是一笑,收起榮昭送來的平安符掛在身上,“夜梟,此次你婦人之仁了。王妃做的很對,西北五十萬大軍的事絕不可被齊王和太后知道,這是底牌,不到最后一刻,不能亮出來。”
夜梟不解,“這是孝景皇帝給王爺的,就是讓人知道又有何干”
“說你是個武夫,還真沒錯。”夜梟搓搓鼻子,沖著蕭珺玦憨憨一笑,蕭珺玦道“如果齊王知道本王有西北五十萬大軍的兵符,還不得使盡手段搶奪回去說不上到時他還會借此給本王扣個什么莫須有的罪名哪。況且如你所說,夜鷹失了言,就更不能放過柳寒浩了。本王知道你擔憂什么,不過王妃不是說了嘛,欽差大人從未踏足過益州,咬死了這句話,他們也拿咱們沒轍。”
夜鷹想一想,點點頭,他打量著蕭珺玦,才發覺王爺身上負了傷,剛才只顧著說柳寒浩的事,都沒有注意到,“王爺,這是誰傷的”趕緊扶著蕭珺玦坐下休息。
傷口在肩上,蕭珺玦覺得是軍醫小題大做,非要在肩膀上綁上繃帶懸掛著,弄的人人皆知他受了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重的傷哪。
剛才夜梟回來,他將那纏在胳膊上的繃帶給扔到一旁,不想,隨意動動肩上的傷口又裂開出了血。
“昨日帳前對敵,一時大意,被羅羅大將偷襲,砍下這一刀,無事。”蕭珺玦說的輕巧,其實這一刀砍的很深,在深一寸,就入了骨。
夜梟直皺眉,嘆氣道“這要是讓王妃知道,又不知要多擔心,掉多少淚了。”
夜鷹的眼睛瞪的溜圓,看看榮昭,再瞧瞧夜梟,“拿東西拿什么啊”
榮昭抿著嘴看瞥他一眼,再與夜梟道“王爺應該和你說過吧”
夜梟點點頭,“王爺和卑職卻是說過,不過王爺說,那五十萬兵馬目前還不用動。”
夜鷹聽的云里霧里,皺著臉,“王妃,夜梟,你們這是說什么哪什么五十萬兵馬啊哪來的五十萬兵馬怎么王爺王妃還有你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啊。”
榮昭夜梟皆笑,榮昭道“夜梟應該也是這次知道的吧。”
夜梟頷首,“前些日子卑職實在擔心,王爺看卑職整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就和卑職交了底。”
夜鷹抓著夜宵的手臂,“什么底啊快說給我。”他性子急。
榮昭朝著夜梟揚揚臉,“你就和他說吧。”再對夜鷹說,“不過這事你不許告訴別人。”
夜鷹使勁的保證,就差發誓了,夜梟才說,“當時孝景皇帝在時,私底下給了王妃一個虎符。”夜鷹的嘴張的老大,足能塞進去一個鵝蛋,夜鷹合上他的嘴,在他面前擺出五根手指頭,“西北軍五十萬。”
夜鷹好不容易緩過神,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下來,“五十萬萬十萬”他的聲音在壓著又要喊起來的中間,“你說五十萬兵馬你不是隨口說的吧,不是騙我”拽著夜梟使勁的搖。
又是不可置信,又是興奮驚喜。
夜梟悶聲笑兩下,揮開他的手,“誰沒事騙你,騙你好玩啊確實是五十萬。”
夜鷹高興的在地上直轉圈,“這么好的事,怎么咱們誰都不知道啊,早知道有五十萬的大軍,咱們還怕什么,直搗長歌城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