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的消息靈通,前線的事夜梟都會用信鴿傳遞,“剛回來的消息說,畢城那里也撤兵了。”
羅羅的攝政王前不久收到消息,朝中有人趁著他不在煽動內亂要反他。他無暇顧及兩邊,只有撤軍。
再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攻占領土,畢竟羅羅是小國,等到之后大周糾集軍隊來清掃,吃虧的是他們。
只是因為大周物資豐富,說白了就是來洗劫。
金銀珠寶,牛羊豬,女人,只要是他們缺的,就都洗劫回去。
輕松洗劫完畢城,羅羅嘗到了甜頭,所以才想著再攻下一城。只是云州有楚王把守,一錢銀子未劫到不說,還傷亡慘重。羅羅攝政王看無勝算,自然是趕緊搶劫完了東西回國,去收拾那幾個煽動內亂的人。
待羅羅徹底退了之后,云州依舊戒備森嚴,蕭珺玦留下兩萬兵馬,合并云州的兵馬,嚴防羅羅再來侵犯。
此時羅羅沒有占到半分便宜,但保不齊什么時候又會卷土重來,還是早加防范。
而畢城的百姓,再流離失所了兩個月之后,又回到了畢城。只是,早已不是以前的光景。
榮昭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呢喃一句,“真是阿彌陀佛。”
秋水取笑她,“阿彌陀佛,以后佛祖再也不用聽小姐天天念叨這一句了,這些天未都怕佛祖被小姐念叨的耳朵起繭子,嫌煩了。”
“你這小妮子,還敢諷刺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榮昭抓住秋水,在她身上擰著掐著,癢得秋水活像是一條泥鰍,引得她哈哈大笑,眼淚都飆出來,嘴里還求著饒。
不過七八日,蕭珺玦處理完云州的事宜,就回了益州,回來才一日,就收到消息,朝廷又派下來了欽差,而且特意之前沒有聲張,只等著到的前一日才傳來信。
這次派來的是右相李展培,他來了就問柳寒浩的下落,榮昭以從未見柳寒浩踏足過益州為由搪塞過去。說柳寒浩可能是被哪的美景勾住,絆住了腳,或是直接去了云州,遇到羅羅的士兵,出了什么意外也未可知。
反正就是不承認柳寒浩來過益州,咬死了,李展培也奈何不了,幾日后,只好離開。
“你猜,李展培回后和他們說了,柳馥馨是不是鼻子都會氣歪啊”榮昭躺在蕭珺玦懷里,剛剛親熱了一番,她就像只小貓一樣,軟軟的靠在他的肩上。
蕭珺玦摸著榮昭的手臂,親親她的額頭,嘆一嘆氣,道“你解氣了”
榮昭抬起頭,望一望他,冷聲道“不解氣,等哪一天我殺了柳馥馨,才能解了我窩在心中這數年的氣。”
蕭珺玦將她摁回被窩里,“有那一天,你還怕等不到嗎好了,別氣了。”
問一句,就挑起了她的怒火,還真是不能提。
榮昭悻悻然,重重的一哼,嘀咕道“玩只怕等的時間太長。”她看了看蕭珺玦,抱住他,“珺玦,到底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蕭珺玦撫摸著她光滑的后背,上下摩挲,“欲速則不達,我得再多籌謀籌謀。”
榮昭把他往外一推,翻過身背著他,等等等,等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已經三年多了,父親的尸骨早就腐爛,可她還什么都沒做,每天只能在這等。到底她還要等多久,難道還要繼續等三年或是十年三十年
蕭珺玦無奈的喟嘆,擁住她,榮昭掙扎了幾次,他都牢牢的抱住她,直到她不再掙扎。
被這樣抱了一會兒,不知不覺榮昭自己就氣順了,她如何不知,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只是提到柳馥馨,就心有不甘,恨不得現在就殺進長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