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嘛,取哪個灝宇如何單字宸怎么樣要不這個博琛”她取了許多名字,挑花了,都不知道挑哪個好了。
欒桑其實沒興趣,卻又不假裝附和,“都好,馨兒取得名字每個都好。”
柳馥馨瞧著他敷衍,不高興,一扭身,嬌哼道“你敷衍我,這么多的名字中,總有一個最好的。你根本就是不關心我們娘倆。”
欒桑背著她,咬咬牙,臉上又堆起笑來,隨意指一指,“我瞧著這個最好。”他指著寫著“霈霖”兩字的紙,他讀書都不多,這兩個字只認識一半。
柳馥馨瞥一眼那張紙,一笑,轉過身,投入欒桑的懷里,小鳥依人,“算你有眼光,其實我也喜歡這個名字。”她拿起那張紙,指著其中一個,含著意味道“你知道這個霈字是什么意思嗎”
要不是她念出來,欒桑都不認識這個字,又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馨兒說來聽聽。”
柳馥馨眉眼有得意之色,悄悄道“這個霈有帝王恩澤的意思。”
欒桑豁然雙目瞪的溜圓,直勾勾的看著她,心頭震驚,那心驚就如有無數細碎的玻璃片在心口碎裂,擴撒到四肢百骸之中。
柳馥馨靠在他耳邊,悄然道“皇上是我的兒子,他若是死了,將皇位傳給弟弟,不是理所當然到時,我們的孩子就是皇帝,就是天下之主了。”
欒桑心跳的厲害,忙不迭捂住她的嘴,“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若是被齊王知道,你不要命了”
柳馥馨推開他的手,哼一哼,不以為意,“怕他做什么沒錯,他大權獨攬,但也別忘了,他有今天,還是我的功勞。我不傻,不會白白為別人做嫁衣,要不是我手握他的把柄,你以為我能一直在皇宮里作威作福嗎早被他一腳踢開了。”
她可一直保留著蕭瑀珩犯上作亂時來往的書信,一旦蕭瑀珩對她不利,那些書信就會傳到各路藩王諸侯那里。這是她給自己的一個保障,以防蕭瑀珩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那這話也不是隨便就說的。”欒桑沉下臉,再次警告道。
柳馥馨看看他,見他這般認真,只好妥協,“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這不就你我兩個嘛,有旁人,我怎么會說哪,你當我傻啊”她揉著欒桑的臉,哄著他,“你別生氣嘛,我不說就是了,來,笑一笑。”
柳馥馨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這個欒桑有什么魔力,能讓她和高太后都傾心于他。
當初,留他在身邊,只是因為他在床上能取悅于她,后來,這幾年的朝夕相處,卻讓她慢慢愛上他。
他溫柔體貼,總是對她噓寒問暖,她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也都能讀懂。這些是以前蕭瑾瑜不曾給過她的,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就像當初的高太后一樣。
她這兩年有過不少男人,但她分得清楚,別的男人撫慰的是她的身體,只有他,撫慰的是她的心。
欒桑覆寒的臉慢慢回暖,抱住柳馥馨,道“以后這些話千萬不要再宣之于口,要是被別人聽的,無論是你還是我,齊王都不會留著。”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他種的東西丟了命。
“我只是想我們的孩子”太后做了沒幾年,柳馥馨的野心卻越來越大。
欒桑伸出一根指頭抵在她的嘴唇上,“不許再說了,禍從口出。”他驚的一身汗,這個女人瘋了嗎竟敢有如此大膽的想法。也不想想,沒有齊王在背后撐腰,她哪有當太后的好日子。
“太后,齊王在外求見。”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宮女的通傳聲。
欒桑只覺得后背汗水涔涔,這邊他們剛說了不該說的話,齊王就到了,能不害怕嗎可見這背后真不能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