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就要穿應景的衣服,榮昭找了件農婦穿的衣服,褲腿子往上一挽,胳膊袖擼上來,秋水又給她頭上帶了一個紗巾,省的她被曬著,但卻更增加了幾分農婦的模樣。
蕭珺玦都不禁樂出聲,瞧瞧,剛一會兒的功夫,臉上就成了大花貓了。
“昭昭,我怎么瞧著你像是做賊的啊”
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看著什么長得好,就全薅下來,拿不住她就揣懷里。
榮昭從一片黃瓜秧里抬起頭,看一看他,道“你見過這么好看的賊嗎我這叫深入于民,品嘗一下百姓的辛苦。不懂就不要瞎說,難道平時他們來摘菜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嗎”
秋水忍俊不禁,忙不迭給她拿了一個編織筐,“小姐,你摘的東西放筐里,奴婢給你拿著。”
榮昭滴溜溜的眼睛瞧瞧她,道“你呀,是個饞貓,別回頭給我吃了,我還是自己拿著比較保險。”
秋水頓覺無語,“行行行,您自己拿著,我還不愿意給你拿哪。”
看她還發上大小姐脾氣了,榮昭輕哼,對蕭珺玦道“秋水這個小蹄子,越來越像是小姐的模樣,都是夜鷹慣得”
夜鷹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就被點名批評,他看看蕭珺玦,蕭珺玦輕睨他,淡淡道“你也該樹樹男子漢的威嚴了,被女人制得死死的,也不怕人笑話。”
夜鷹咽咽喉嚨,王爺啊王爺,咱倆是誰被女人制得死死的,你心里沒數嗎
但他也只敢心里這么說,不敢還嘴。
他現在越來越發現,王爺是越來越像王妃,牙尖嘴利,真是有其婦必有其夫。
榮昭這邊還跟著附和,“就是,一個大男人,竟然怕媳婦兒,真是丟我們楚王府的臉。”
夜鷹咬咬牙,憋著氣告訴自己,都是主子,都是主子,有苦往肚子里咽。
榮昭屬于丟了西瓜撿芝麻,看到草莓,之前那些摘的東西統統就扔給秋水了。
兒子最喜歡吃草莓,她要將這片草莓地都給摘完。
正摘的興致勃勃,連有人靠近她都不知,突然有了個聲音,將她唬了一下,“你將草莓都摘了,我們如何交差你看,還有那些還沒全熟你都扔了,這不是浪費嗎”
榮昭看向那人,是個女人,大約三十歲左右,一身農婦打扮的模樣,四肢纖長,彎眉杏眼,模樣很是標志,這要是在村子里,定是個村花。
這農婦面容卻很白皙,一點都不像常年伺候院子的人,一般做這種事的,都是天天被太陽曬,哪有像她這么白的。
女人還不知道王爺王妃來這了,以為是莊子上誰家的媳婦貪吃,跑到園子里來摘草莓了。
榮昭手里還捧著一把,就被那人給搶走,還怪責她,“你怎么能這樣,這些草莓可都是孝敬給楚王爺楚王妃的,平時吃幾個也就算了,怎么能都摘完了哪這可是最后一批草莓,你全摘完,就罷園了。”
還推搡著榮昭,“走走走,你跟我走,咱們找管家評理去。”
榮昭甩開她,怒喝道“大膽”
女人圓目一瞠,道“和誰厲害哪,不知道禮數的賤婦,在我這偷吃還有理了,一會兒我定要讓徐伯好好懲罰你。”
蕭珺玦他們聽到爭吵聲,走了過來,聽到那女人罵榮昭,登時大怒,喝道“放肆”
女人被怒喝聲所驚,轉頭望去,先是晃晃神,接著眼中似是被什么東西被驚嚇,瞪得溜圓,一雙眼睛緊緊的貼在蕭珺玦面上,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來話。
也不知道是震驚于蕭珺玦的容貌還是怎么的。
蕭珺玦越過她,走到榮昭身邊,摟住,再看向女人,“你是誰家的,這般沒有規矩,不知禮數來人,拖出來重打四十大板。”
徐伯聞風而來,可憐他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連跑帶顛的,趕緊拉著女人到一旁,訓斥道“沒長眼的東西,這是楚王和楚王妃,還不拜見,我一句沒有吩咐到,你們就出這種差錯,還不給楚王妃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