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還有主意有沒有退敵的良策”蕭瑀珩掃著下跪的眾臣,在平息之后問道。
“此時楚王勢強,若是硬碰,對我們不利,不如王爺修一封和書,與之談判,或許楚王看在與王爺是親兄弟的份上,不會入城。”有人提議道。
蕭瑀珩心里哪里服氣,冰嗖嗖的刀子目光就飛過去,“你是說這場仗本王還沒打,就注定輸了他一個叛賊,本王還需要和他談判,給他修和書”
那人趕緊低下頭,“可如今,形勢比人強,楚王軍兇猛無比,又在人數少占上風,三十萬的人根本無法抵擋。若是一旦攻進來,皇宮危矣。”
那人就差說是,到了這一步,你還看不明白嗎人家人多勢眾,攻進來輕而易舉,到時候攻進皇宮,最危險的不是他們這些大臣,而是齊王你,誰讓人家楚王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
蕭瑀珩也明白形勢比人強,緩緩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方平靜道“其他人還有辦法嗎”
眾官員面面相覷,都一籌莫展。
這個時候站在后面一位官員出列,“微臣倒是有一個主意,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站在后面的,一般只是五六品的官員,平時朝面皇上,也只是陪襯,從沒有說話的時候。
蕭瑀珩看去,印象不是很深,“你是”
“微臣是翰林院修纂洪恩全。”
小小的翰林院修纂,能有什么主意,蕭瑀珩并不報什么希望,只道“你有什么法子若是管用,本王會大大的賞你。”
洪恩全一直都是這朝堂上的透明,在編纂的位置干了十年,還是沒有升官的機會,此時不由心中欣喜,上前道“楚王再奸佞,但對孝景皇帝也有幾分孝心,王爺只需讓守護在城池上的各位將領捧著孝景皇帝的牌位,楚王必不敢再攻入。畢竟,他舉正義之師,若是連孝景皇帝的牌位都可不顧,光孝道這一點就能讓他遭受萬民的唾罵。他如此重視名聲,絕不敢輕舉妄動。”
有心歸順楚王的并非只有張少成一人,其兩位心腹鄧云、褚行瑞早就有此意,而且也曾在張少成面前說過這種心思。
所以說,張少成有今天決然歸順,也有他們一部分原因。
回去后,張少成就將他們二人叫來商議,鄧云、褚行瑞聽聞他已與楚王見面,并達成共識,更是喜不自勝。
平荊關原本留守的將士有達二十萬之多,這些都可以說是張少成的子弟兵,極為信任。
張少成按著和蕭珺玦的約定,吩咐手下將領,等明日出城應戰時,慫恿胡坤出城對戰,再開門引楚王軍進關。
胡坤來時因仗著奉齊王之命,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頤指氣使,早為人所不滿。擺下九字連環陣時,更因楚王面對陣法,連打都沒打就撤退,而氣焰更加囂張。
但這一次,卻損失了十余萬人,就仿佛是從云端之上墜下,那些受了他一段時間氣的人,此刻也態度大變,恨不得將他踩在腳下碾一碾,才順心。
在張少成派出他出戰的時候,胡坤大怒,“為什么要本帥出戰張少成你是何居心”
他深知,若說擺陣,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但出戰對敵,蕭珺玦身邊那幾個人他根本不是對手。
“帥胡將軍,在你損失十多萬將士之后,齊王已經頒下旨意,剝奪你元帥之職。所有的軍事全權交給張元帥處置,你只能聽命。”鄧云抱膀,他昂藏七尺,高大威猛,看著胡坤居高臨下,“張元帥派你出戰,是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應該感恩才是,而不是在此發出質疑的聲音。”
胡坤沉沉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屏氣道“好,就算我已不是元帥,但為何突然在今日與敵軍作戰,事先卻不通知我,讓我連擺陣的時間都沒有。”
有人早就看不慣他,道“你也說你不是元帥了,難道元帥做的任何絕對都要事先告訴你”
“你”胡坤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