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握著他的手用力一緊,側目看向蕭珺玦,咬著唇道“可他到底是你的親兄弟。”她也要顧及他。
蕭珺玦嘴角含著一抹苦笑,道“昭昭,我生性情淡,父母兄弟之情都淺薄,與他可以說沒有一日的兄弟之情,況且,單他傷害你這一條,我都不容他。”
榮昭內心動容,把他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里。
綿綿的細雨漸漸止住,陽光出來了,室內大亮,榮昭望著窗外的艷陽,道“一切也該有個了斷了。”
是夜,榮昭跟隨蕭珺玦去了大理寺大牢,榮昭還坐著月子哪,可是她實在是等不及了。
怕她著涼,以后坐下病,蕭珺玦給她穿的暖暖的,就差把冬日里的棉衣都穿上。
聽見腳步聲,蕭瑀珩抬起頭,蕭珺玦沒有對他用刑,他被押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此時還是什么樣子。
只是四肢被鎖鏈綁住,限制了他的行動。
見到榮昭,他微微詫異,但轉念一想,又輕嗤一聲。
他雙腿盤坐在草堆上,頭發凌亂,褪去了華服,只穿著一件深衣,身子撇到一旁,臉上帶著不服氣的神情。
獄頭打開牢房,蕭珺玦和榮昭走了進去,又有人趕快送來兩把椅子,還貼心的給榮昭的椅子上放了一個鵝絨軟墊。
“楚王帶著王妃來是想看本王的笑話,還是要與她一起分享你的勝利果實”蕭瑀珩正過來眼,看著蕭珺玦,輕笑道。
獄頭來上茶,蕭珺玦接過去,聞了下,便放在了一旁。
雖說這茶葉在大理寺的監牢里算是頂尖了,但蕭珺玦對茶很講究,一聞這味道,就難以入嘴。
放下茶杯,蕭珺玦道“蕭瑀珩,為謀逆皇位,你與阿史挲皕勾結,謀害先帝,污蔑殘殺忠臣。如今,你的那些黨羽都已經招了,柳太后死后也留下遺詔,將她與你合謀之事交代的清清楚楚,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蕭瑀珩冷哼哼的歪著脖子,“本王就知道他們靠不住,女人就更靠不住了。”他撇向蕭珺玦,“沒錯,蕭瑾瑜是我親手放火燒死的,那些保他的大臣也是我親手殺的。”他帶著譏諷甚至是挑釁的表情看了眼榮昭。
榮昭忿然,恨恨道“你倒是承認的快。”
蕭瑀珩哂笑道“本王若是不招,只怕接下來還要受一頓皮肉之苦,反正早晚都要招,本王又何必自討苦吃。”
蕭珺玦沉痛道“為了讓阿史挲皕與你合作,你就割了二十五座城池給他,賣國叛國,陷害忠良,蕭瑀珩,你真是罪無可恕。”
蕭瑀珩不以為然,“罪無可恕蕭珺玦,別和我說,在你去了封地之后,你沒有動過造反的心思你應該也想殺了蕭瑾瑜當皇帝話說回來,你現在還應該感謝我哪,感謝我幫你除掉一個障礙,讓你不會背罵名。”
他蹲起來,湊近蕭珺玦,“蕭珺玦,你該如何回報我啊”
榮昭早已按耐不住,沖上去就給他一巴掌,“厚顏無恥”
“昭昭。”蕭珺玦拉住她,輕撫著她的后背,“不要和這種人動氣。”
榮昭來時答應過蕭珺玦不掉淚的,但此時面卻已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