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遲耀看著眼前這頗有些威武的異獸肉山,嘴角也抽了抽“可能他們對這個詞確實有些誤解吧。”
無奈之下,簡寧只好將異獸給分成兩部分,少量的一部分儲存起來,用以供給日常食用,而剩下的一大堆,簡寧則想著將他們風干處理,做成臘肉臘腸。
不過這個量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所以簡寧只是簡單地做了一些準備工作,隨后便將所有的食材都給收攏進“容器”中,轉身走向還在料理臺前與豆腐“殊死搏斗”的心如死灰四人組。
其中兩個被分到狙擊組的稍微好點兒,切出來的豆腐雖然和細絲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好歹也算是有形狀了。
而另外兩名突擊組的他們生動地為簡寧詮釋了什么叫突擊戰士大開大合一往無前的氣度,豪邁的刀法和夸張的動作,落到手里那白嫩嫩的豆腐上,基本就是切一半碎一半。
“不是,反正都能吃,賣相差點兒就差點兒吧。”看到簡寧投過來頗為嫌棄的目光,那兩人托著豆腐,朝著簡寧憨笑。
當然簡寧也只是嫌棄地瞥了兩眼案板上的豆腐渣,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將他們四人處理好的“豆腐”和自己切的那一碗豆腐絲兒一起放進鍋里,攪動著加入木耳冬筍青菜和雞腿肉絲,最后放了點兒鹽和醬油調味。
很快,一碗“文思豆腐”便順利出鍋了。
雖然被突擊組那兩人說對了,這賣相確實慘不忍睹,但是簡寧依舊面不改色地把所有的菜都裝盤,無視心如死灰四人組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將午餐端到了取餐臺口。
13區上午的訓練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被折騰得面如土色的隊員們三三兩兩勾肩搭背地從訓練場朝著小食堂的方向走來。
按照簡寧要求的習慣排隊領了自己的午餐,隊員們找好作為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享用了。
心如死灰四人組這次坐在一起,看著碗里那滾動著豆腐塊,漂浮著豆腐渣的“文思豆腐”,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都有些不敢下口。
最后,還是突擊組的兩名隊員咬牙,視死如歸地舀了一勺豆腐羹塞進嘴里,囫圇咀嚼了兩下便吞了下去。
“怎么樣什么味道”兩名狙擊組的隊員眼巴巴地看著面前這兩位“以身試菜”的壯士,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兩名突擊隊員睜開眼,抿著唇回味了一下滑過喉嚨的味道“鮮,滑,軟沒別的了。”
好像真的被他們說中了,賣相不影響味道。
有人“試了毒”,狙擊組兩人便也放下心來,迫不及待地拿了勺子開動。
13區有人吃飯速度快,下便解決了,于是飛快地湊到這四人身邊,壓低了嗓子問道“喂,兄弟,在簡寧身邊幫廚,是不是輕松多了”
輕松
那四人回想著蹲姿酸痛的大腿,切豆腐快把自己切成斗雞眼的痛苦,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然而,他們的沉默,被對方誤認為是想要掩飾這份工作的輕松。
于是那群隊員立刻拍了拍四人的肩膀,說道“都是兄弟,別這么小氣啊,謙哥他們說了,以后給簡寧幫廚的活兒,都會留給考核排名靠前的,我們商量了一下,好事輪流享,幫廚輪流當,所以才來問問你們,這幫廚的活兒怎么樣啊。”
四人一聽,立刻激動不已,連聲說道“那幫廚可真是太好了,就是洗洗菜切切豆腐,還能第一時間享受到食物出鍋時散發的驚人美味,要不是大家是兄弟,我才舍不得把這活兒讓給你們呢”
他們可沒有說謊,他們確實洗了菜切了豆腐也聞到了香味。
至于蹲姿洗菜,豆腐切絲,食物出國后聞得到吃不著適當的省略是語言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