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樓蘭到底后,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簡寧。
簡寧還保持著拋出匕首的姿勢,那匕首刀刃的位置還帶著隱約的晃動。
議會方面看見眼下這情況更是氣得鼻子不來風。
擋著他們的面就敢殺人,簡寧這簡直就是裸地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鐘澤然一邊怒吼著,一邊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對簡寧和13區進行處罰。
當時簡寧竟然敢如此對他們議會大不敬,如今,正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可以公報私仇,他自然不會放棄。
簡寧聞言,頗為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說道“這人并不是在參加這次聯合軍演的隊伍中,我懷疑他們喬裝進入聯合軍演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鐘澤然聞言一愣,后知后覺地看向身后還在觀察葛樓蘭尸體的執法隊和軍區人員。
簡寧那一刀是真的干勁利落,扎透了主動脈的同時還扎穿了肺葉。
大量的血液涌出來,擠壓肺葉,幾乎十幾秒就能讓葛樓蘭因為失血和窒息的雙重打擊而死亡。
就連臨死前想要說什么遺言,一張嘴涌出來的就是鮮紅的血液。
執法隊執行官聽到簡寧說的話,又看到了鐘澤然投過來的目光,沉吟片刻,點頭。
葛樓蘭所在的第二十三軍區是他親自下令取消參賽資格的,當時葛樓蘭在13區臨時休息點時那狼狽不甘的表情,執行官依舊記憶猶新。
對于這件事,執行官自然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即便如此,自然也有聯邦法律和聯合軍演的規則來制裁他,你憑什么動手”鐘澤然雖然這么說著,但是他的底氣已經不如先前那么足了。
畢竟是葛樓蘭違背規則在先,那簡寧這一刀雖然有些過激,但是也不是沒有可以辯解的余地。
尤其是13區的特殊地位,鐘澤然一想到這群人背后錯綜復雜的各大軍區勢力,就覺得頭疼。
簡寧聞言,聳了聳肩,勾唇輕笑,然后指了指身后那一片狼藉的廢墟,說道“那親愛的議會官員大人,你可知道,這人進入演習模塊考核場地,為的就是教唆第四軍區和第十五軍區,對我們13區使用精神力共振沖擊”
這下,不只是鐘澤然,就連軍區和執法隊派來的人都震驚地抬起了眼,瞪大眸子看向簡寧“精神力共振沖擊”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簡寧在為了自保的前提下,殺了這群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簡寧聳了聳肩,然后指了指不遠處刻意被簡寧和祝遲耀留下來的屏蔽干擾儀,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使用精神力共振沖擊,他們有必要帶上屏蔽干擾儀這種東西嗎”
確實,如果不是為了做什么違法的事情,那他們沒必要屏蔽折光攝像機。
但是這并不能說明第四軍區和第十五軍區想要使用的就是精神力共振沖擊。
鐘澤然張嘴,剛剛想要這么反駁。
沒想到他還沒有出聲,就被祝遲耀給打斷了話語。
只見祝遲耀走到張銀的機甲廢墟附近,在一隊金屬垃圾中扒拉了一會兒,從中扒拉出一個焦黑變形的儀器,丟到鐘澤然面前,沉聲說道“我們一方證詞你大可以反駁,但是看到這個,你還要說是我們信口開河栽贓陷害嗎”
那儀器雖然已經焦黑變形了,但是軍區和議會的高層,那一個沒有跟這玩意打過交道
他們幾乎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認出那是精神力共振沖擊儀。
私自使用這東西是聯邦重罪,殘害各大軍區負責人的后代更是可以被株連九族的。
所以即便簡寧因為一刀宰了葛樓蘭而上了聯邦法庭,只要呈出這個證據,聯邦法庭十有八九也不能給簡寧判定什么重罪。
充其量是正當防衛過度,罰點兒錢寫份檢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