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簡榮光頗為不滿地看了一眼旁邊不甘心的簡夫人,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是急事從權,蔣家自然也會通融的,而且有人妄圖利用我們簡家和祝家來挑撥軍區議會之間的關系,這可比道路管制嚴重多了。”
說著,仿佛是鄙夷簡夫人的眼界,簡榮光還輕嗤著罵了一句“婦人之見就是眼光短淺。”
簡夫人好歹是第一軍區出來的,聽到簡榮光這么說,自然也知道,想依靠今晚這件事兒借題發揮讓簡榮光把簡寧逐出家門的算盤,怕是泡湯了。
簡寧坐在一旁微笑著等到簡夫人說完話被簡榮光一同話劈頭蓋臉說得不敢反駁之后,這才起身,對著簡榮光道別“父親,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上去休息了,今晚的意外事發突然,我匆忙應對,也確實耗費了不少精力。”
簡榮光聽到這兒,立刻起身,拍了拍簡寧的肩膀,說道“你母親已經把三樓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你今晚就直接搬過去吧,好好休息。”
一旁一直置身事外的簡承譽聽到這兒,立刻不滿地叫了起來“父親你說過的,會讓這個廢物會讓姐姐把房間吐出來留給我當書房的”
原本簡承譽習慣性地就想要喊簡寧廢物,然而在對上簡寧明明面帶微笑,眼底卻蓄滿寒霜的表情后,他不由地瑟縮了一下,嘴里的名詞硬生生轉了個彎,勉為其難地換成了姐姐。
簡榮光聽到簡承譽當著簡寧的面不管不顧就拆自己的臺,臉色黑了一瞬,然后轉過頭,盡可能地安撫簡承譽道“承譽乖,那個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就留給你姐姐吧,三樓還有其他房間,想要哪個你隨便挑。”
“不嘛不嘛我就要那個房間明明早就說好了那是我的房間”簡承譽不知道怎么了,愣是一根筋,執拗地就是想要簡寧那一間,不依不饒地大吵大鬧著,眼里還習慣性地蓄上了兩包淚。
簡夫人見狀,看向簡寧,換了一張面孔,表情有些疲憊,好聲好氣地對著簡寧說道“簡寧啊,你看承譽他還小,要不然,你就讓讓他吧。”
簡寧眉梢一挑,雙手環胸不為所動,輕描淡寫地將這件事丟給了簡榮光“我聽父親的。”
簡榮光正被簡承譽的哭鬧聲吵得頭疼,平日不怎么回家,回家也是盡可能沖著簡承譽的簡榮光從來沒有見過簡承譽這一副哭著尖叫的吵鬧模樣,再加上現在已經超過了他的睡眠時間,他本就煩躁的很,語氣也不由地加重了些許“承譽,聽話三樓其他房間,你隨便挑,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休假,那間房間就留給姐姐了。”
簡承譽在家里當小祖宗當慣了,平日在預備軍校可能會因為慘無人道的跑圈懲罰收斂點,但是在家里,見到簡榮光也跟他黑了臉色,不由地一股氣涌上心頭,當即口不擇言地說道“好啊,那我要你的書房,你讓給我”
“簡承譽”這下,不用簡榮光開口,一旁的簡夫人就立刻驚慌失措地喊了簡承譽的全名,同時擔憂地看向簡榮光,生怕簡榮光一個暴走把簡承譽給揍了。
簡寧站在樓梯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場鬧劇,不由地吹了一聲口哨,陰陽怪氣地說道“弟弟好志氣,年紀輕輕就想著坐一坐父親的書桌和椅子了。”
不就是煽風點火嘛,簡寧當然不會錯過這么好的“回報”簡夫人的機會。
簡榮光聽到簡寧陰陽怪氣地話語,臉色更黑了,就連看向簡承譽的表情都帶上了隱約的質疑。
簡夫人心中暗道不好,也顧不上禍水東引拉簡寧下水了,她連忙走到簡承譽面前,攔在簡承譽前面,半跪著看向簡榮光的表情帶上了凄婉和哀求“榮光,阿譽他年紀小,想要的東西又被人出爾反爾橫刀奪愛,難免有些沖動,口不擇言,他是無心的。”
說著,仿佛是為了謀求簡榮光的同情,簡夫人一邊求情,一邊紅著眼眶咳嗽道“我當年生阿譽的時候,你不在身邊不知道,當時可是真的兇險,阿譽是我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平日難免驕縱了些許就看在我豁出命去為你生了他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他真的下次不敢了。”
說著,簡夫人還用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捏了捏簡承譽的小腿,暗示他趕緊道歉。
簡承譽這時候也被簡榮光一言不發的臉色嚇得不輕,得到自己母親的按時后,簡承譽便立刻朝著簡榮光低頭,卡著哭腔委委屈屈地道歉“父親,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簡榮光看著面前這一大一小有著五分相似的面容帶著同樣微紅的眼眶和鼻尖,心中終究還是柔軟了些許。
雖說他是二婚,但是簡夫人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家里上下都是簡夫人一手操持打理得還算井井有條。
而看著簡夫人柔軟的身軀因為啜泣而微微顫抖著,簡榮光突然就回想起了當年與簡夫人戀愛時,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小女生模樣,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作為男性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