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站位和意識,沒有幾年的訓練肯定做不到。
想來雖然蔣奉姣認定了他是朋友,但是這人十有八九,還是蔣家留給蔣奉姣的保鏢吧。
那個男人感受到簡寧的目光,頗為警惕地與簡寧對視了一會兒,確定簡寧不會對蔣奉姣做出什么有威脅的事情后,那個叫成城的男人便低下頭,繼續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喂,你這什么眼神你不會看上我們家成城了吧”可能是簡寧的視線太過明顯,蔣奉姣頗為不樂意地打斷了簡寧的愣神,說道,“我警告你,成城是我的人,你別亂打主意。”
簡寧啞然失笑,看蔣奉姣那護犢子一般的神情,從善如流地搖頭,然后將話題拉回來“不會,既然這件事情,是簡承譽先出言不遜的,那你希望他怎么做呢”
看簡寧確實沒有偏幫簡承譽的意思,甚至還為了阻止簡承譽的掙扎反抗刻意加大了力道,蔣奉姣勉強放下了心,看著簡寧皺眉思索著“既然這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簡承譽,讓他對我們家成城道個歉就算了。”
簡寧頷首“那是自然。”
說著,簡寧便把簡承譽往蔣奉姣的方向推了推,說道“對面說了事情的經過,那你有沒有什么要反駁或者補充的”
簡寧說著,還聳了聳肩,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咬著牙臉漲得通紅的簡承譽。
她可是相當民主公平的,聽完蔣奉姣那邊的意思,當然也不會無視簡承譽的辯解。
可惜簡承譽在家里驕傲慣了,一聽到簡寧要讓自己道歉的意思,立刻就炸毛不干了“我才不給那個沒爹沒媽的野種道歉我可是上校的孩子就他,也配”
蔣奉姣聽著簡承譽蠻不講理的胡攪蠻纏以及粗鄙之語立刻炸毛了。
這下,蔣奉姣也顧不上簡家還有個大女兒站在旁邊,整個人抬起拳頭就朝著簡承譽沖過去了“長了一張嘴不會說話,那干脆就撕爛了算了”
原在一旁,明明是當事人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的那個叫做成城的男人這時候立刻直起了身子,戒備警惕的眼神警告一般落在了簡寧身上。
簡承譽雖然在預備軍校就讀,但是簡夫人是個溺愛孩子的,平日簡承譽在軍校胡作非為,簡夫人都樂意去給簡承譽兜底。
甚至軍校的指導員關了簡承譽的小黑屋,罰簡承譽負重長跑,簡夫人還得去軍校找領導鬧騰。
再加上簡夫人以及簡榮光在聯邦的地位,簡承譽在預備軍校那叫一個無法無天,疏于訓練。
看似接受專業訓練的簡承譽,在遇到真的被精雕細琢認真教養起來的蔣奉姣后,只能被她按在地上暴揍。
因此,那個叫成城的男人并不擔心蔣奉姣在簡承譽手底下吃虧。
但是剛才簡承譽叫囂的時候,可是說過,簡寧這家伙是正兒八經從軍區里出來的。
如果簡寧要偏幫簡承譽,那么他就會立刻出手,拼了一條命也得把簡寧攔下來。
好在簡寧只是冷眼看著簡承譽被按在地上打,一雙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戲謔和鄙夷。
七歲了,在預備軍校呆了半年,居然連一個沒打算往軍區發展的女孩子都打不過。
簡承譽好像已經被蔣奉姣給揍怕了,幾乎是蔣奉姣剛剛扯著他的衣領抬起拳頭,簡承譽就扯著嗓子殺豬一般地大吼“救命啊殺人啊”
簡寧蔣奉姣“”
簡寧撇過臉,顯然對簡承譽這還沒開打就已經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的模樣看不下去。
“你們在干什么”就在蔣奉姣糾結著是應該無視簡承譽的哭喊把人揍一頓,還是威脅一番便雷聲大雨點小地把人放了的時候,一道夾雜著怒火的吼聲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