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回到簡家別墅后,一切似乎都已經被簡夫人給安撫下來了。
客廳內只剩下簡榮光坐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水。
在看到簡寧走進來的時候,簡榮光瞇了瞇眼,看向簡寧,神色中帶著些許狐疑“簡寧,聽承譽說,當時蔣家小小姐揍人的事情,其實是你攛掇的”
看到簡寧離開別墅的時候,簡夫人就知道是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和簡承譽一唱一和,聲淚俱下地將所有的責任都往簡寧身上推。
要知道,這可是簡寧這個當姐姐的帶著簡承譽去找的蔣奉姣,因此,在簡夫人眼里,這件事,簡寧得付一大半的這人。
因此,一等簡寧離開了簡家別墅后,簡夫人就顧不得臉面和尊嚴,跪在簡榮光腿邊聲淚俱下地替簡承譽求情。
就這樣,在簡夫人巧舌如簧,簡承譽從旁補充順便吸吸鼻子渲染氛圍的你來我往下,簡榮光還真的相信了簡夫人那一通鬼話,覺得事情最主要的責任是在簡寧的身上。
聽完簡榮光的懷疑,簡寧心中并沒有什么失望的感情。
畢竟相處這么一段時間下來,簡寧對簡榮光的性格已經算是摸透了。
獨斷自我,重財重利,把簡家的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在簡家,簡榮光就是兩手一攤什么事兒都不管的甩手掌柜,簡家上上下下都交給簡夫人打理,因此,簡榮光對簡夫人,自然也是有很深的信任的。
更別說,簡榮光身上還帶著非常濃重的大男子主義,無論是哪個女性,只要在他面前做出受了委屈無依無靠的柔弱模樣,簡榮光便會下意識地動惻隱之心。
比巴普洛夫的狗還要條件反射。
所以,簡寧不在場的情況下,簡榮光被簡夫人牽著鼻子走這種事情,簡寧一點兒都不會感到詫異。
自然,為了應付這種情況,簡寧也做好了相對的說辭。
簡寧往前走了兩步,不給簡榮光反應的機會,就在沙發上坐下,順勢給自己拿了一支營養液,拆開,裝模作樣地放在嘴邊“父親,想必這話是簡夫人跟您說的吧”
簡榮光抿著唇微微頷首。
簡寧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笑了笑,然后對著簡榮光,擺出一副失落的表情“我可以理解,畢竟我不是簡夫人親身的,這孰輕孰重誰內誰外,她心中自然是有一桿秤的。”
看著簡寧難得流露出失落的模樣,簡榮光那點兒惻隱之心立刻就啟動了。
簡榮光輕咳一聲,主動往簡寧手里又塞了一支營養液,說道“這件事,我到時候自然會去說說她的,但是蔣家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情況”
簡寧垂著頭接過營養液,扣著玻璃試管管壁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白,但在垂下的頭發的遮掩下,簡寧的嘴角卻在輕輕上揚。
過了好半晌,簡寧抬眸扭過頭,故意讓簡榮光驚鴻一瞥看見自己微紅的眼眸“簡夫人要那么說,想來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簡夫人好不容易將哭嚎得驚天動地的簡承譽給安頓好哄睡著了,再次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簡寧和簡榮光坐在一起,促膝長談相談甚歡的模樣。
簡夫人心中一跳,些許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但她還是伸手攥了攥自己的手掌心,走下樓梯,微笑著對簡榮光說道“你們父女倆在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