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隔音效果一般般,簡寧隱約能夠聽到里面似乎有人壓低了聲音細碎的對話聲。
倒數三二一,簡寧冷不防掃過指紋按下把手,手腕用力往里一推,那扇原本被關得嚴實的大門一瞬間洞開。
與此同時,是一陣塑料盆跌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綿長的聲音,伴隨著滴答的水聲。
簡寧看著面前這個被兜頭一盆水淋得濕透的學員,挑了挑眉。
不是吧,這都幾千年過去了,在新人身上找樂子的小把戲,居然還是在門框上面放水這種幼稚的行為
不過唯一算得上進步的,應該是這種惡作劇已經有了專門的輔助裝置,能夠在鎖緊大門的情況下,把裝了水的盆懸空在半空中。
然后就等著大門被推開,大門的頂端直接撞翻了水盆,兜頭一盆水便連帶著臉盆砸下來。
而且因為受力的緣故,臉盆會往側邊落地,這樣既保證了一整盆水毫無阻攔地倒在被惡作劇的人身上,又避免了水盆砸到人誤傷的情況出現。
屬實是保證惡作劇順利進行的必備利器了。
簡寧依舊站在宿舍外,雙手環胸看著踮起腳準備去收起那個惡作劇儀器,卻被簡寧冷不防一推門直接潑了個透心涼的室友,好以整暇地問道“這是訓練基地的歡迎儀式”
那名被潑了一身的女生抹了把臉,上下打量著簡寧,表情中滿是不可思議“你怎么知道我們有特別準備的”
聽到那名女生這么問,簡寧聳了聳肩,含糊地回答道“稍微看一看就知道了。”
這種所有人都應該忙著進進出出收拾收拾準備熄燈的時候,就他們的宿舍大門緊閉里面一片安靜。
有點兒警覺的正常人都會察覺到這里面又貓膩吧。
更別說今天早上,這群人剛因為簡寧多跑了三公里,上午因為簡寧加大了不少的訓練量,中午被簡寧一頓炸雞勾得魂不守舍,下午又被簡寧的射擊教做人,晚上聞著雞湯的香味跑五公里。
這來來去去,再加上訓練基地仿佛是不成文的規矩一般一定要給簡寧這個新來的一個下馬威的行動,簡寧只覺得這一套操作從頭到尾都是破綻。
不過簡寧跟這群人不熟,所以也沒打算熱情地給他們指點迷津。
那名女學員倒像是個自來熟的,在簡寧這兒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不介意,而是隨意擰了擰身上的水,便大喇喇走到簡寧面前,開始熱情地介紹道“我叫李雯蓉,是你的下鋪;那個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是我們寢室的學霸肖雪;那個端著盆準備出去的,姓鮑,名字不太好念,你叫她暴力狂就行。”
李雯蓉自來熟地給簡寧介紹著這群人,而寢室里剩下兩個人看起來都頗給李雯蓉面子一般,李雯蓉介紹到肖雪的時候,先前那么大動靜都沒讓肖雪的視線總光腦上移開的女生竟然抬頭朝著簡寧微微頷首。
而那個姓鮑的女生,聽到李雯蓉這么介紹自己,便朝著李雯蓉警告一般地揮了揮拳頭,然后說道“我叫鮑鐸龘,鐸龘是我們家鄉挺胸巡視領地的意思。”
說著,那個女生頓了頓,隨后瞇起眼睛看向簡寧“你體能不錯,射擊優良,格斗怎么樣有空我們倆比劃比劃”
李雯蓉聽到那女生這么說,夸張地朝著簡寧嘆了口氣,故作無奈地說道“你看,這就是她暴力狂這個名字的由來了。”
“李雯蓉你再敢叫我暴力狂,我今天晚上就把你揍得連宿舍門都出不去”鮑鐸龘回過頭,朝著李雯蓉警告一般瞇了瞇眼。
李雯蓉聞言渾身一抖,連忙舉起雙手伸出食指交錯在自己嘴唇中間,表示自己再也不亂說話了。
既然大家都做了簡單的介紹,簡寧自然也不會扭捏,而是輕聲說了自己的名字“簡寧,一個普通的炊事兵。”
說完,簡寧便朝著自己的床鋪所在的位置走去。
訓練基地的床鋪都是上下鋪,需要自己鋪設被褥床單,而簡寧的床位好巧不巧就在商鋪,這也給簡寧鋪床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就在簡寧從精神力空間中薅出自己的被褥床單時,李雯蓉正拼命地朝著肖雪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