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上蔣丞暗為了避免太多人發現端倪,在說道蘇家嫡系基因的時候閃爍其詞含混不清,蔣家其他人和首都星護衛隊區搜索證據的隊員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而莫名其妙就被關進軍區的簡榮光,在第一軍區的授意下,所有的審判都仿佛被按了下了快進鍵,一路綠燈地被送上了聯邦軍事法庭的被告席。
看著坐在最上首的審判長和周圍一圈的陪審團,簡榮光還是一臉的云里霧里。
“請問,我究竟犯了什么錯”
簡寧坐在觀眾席上,冷眼看著這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從一臉茫然,到若有所思,再到臉色煞白,最后一臉灰敗地癱軟在被告席位上,輕輕撫摸上自己的胸口。
真奇怪,明明這世上已經沒有蘇家嫡系了,為什么這個時候,她的心臟依舊跳得這么快呢
“被告簡榮光,為一己之私勾連聯邦的叛黨,違背女性意愿強迫其孕育后代,計劃協助殺人,利用職務之便以公謀私,在軍區安排親人,數罪并罰,剝奪軍銜,剝奪一切權利,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勾連聯邦叛黨的罪名或許有些含糊,但簡寧知道,這里值得是給蔣家當走狗,看管蘇家那一對雙生姐妹的事情。
違背女性意愿孕育后代,只得就是偷了蘇家的基因,剩下了原主這個女兒。
計劃殺人是指原主的母親在簡榮光的冷暴力下,為了原身和議會進行交易,用生命給原主博取一個未來。
利用職務之便以公謀私,是指把簡寧送進13區。
這些罪名,一條條一項項看起來都莫名其妙,但仔細算來,都與簡榮光脫不了干系。
往年,簡榮光就一直是這樣,站在岸邊,看著親近的人踏進犯罪的河流,自己則享受著他們踏入河流后帶給自己的好處。
然而,天道有輪回,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些事情連接在一起,再加上簡寧和祝遲耀的暗中推波助瀾,這些冷眼旁觀坐享其成,便成了簡榮光的枷鎖,背負在簡榮光身上,把他推進贖罪的深淵。
簡寧看著被審判長一錘定音后被軍區隊員帶下區的簡榮光,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沖動。
于是,簡寧輕笑一聲,一伸手將戴在頭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
軍事法庭內如今正一片死寂,在審判結果出來后,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因此簡寧的輕笑聲和大動作立刻就引起了簡榮光的注意力。
簡榮光一看到簡寧譏諷的笑容,腦子嗡地一聲,似乎有一盞明燈亮起,將所有破碎的,凌亂不堪的線索都給連接了起來。
他立刻拼命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試圖沖到簡寧面前。
然而軍區的隊員可沒有首都星護衛隊的人那么溫柔。
一看簡榮光開始掙扎,他們立刻就往手上施加了更大的力道,將簡榮光更加用力地固定在原地。
簡寧輕輕拍了拍祝遲耀的肩膀算作安慰,阻止了他的動作,自己則施施然走到簡榮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簡榮光那充滿了仇恨的表情。
真奇怪,明明是原主的親生父親,這時候站在這個角度看著這個男人,簡寧只覺得心中波瀾不驚,甚至有些不屑。
一個毫無背景,從底層爬起來的小兵,明明有著一身實力,卻在踏進另一個世界的時候,被所謂的特權迷暈了眼睛,挑選捷徑心甘情愿地成為了蔣家的走狗。
或許也不是被迷暈了眼睛,畢竟在看到蘇家姐妹的時候,簡榮光就會想著為了保證簡家的未來而竊取蘇家的基因;在知道簡寧是個精神力為零的廢物之后就立刻放任了妻女的自生自滅,在原配去世后立刻迎娶了第一軍區擁有光明未來的鐘家的棋子。
就連鐘家帶著他最驕傲的原定繼承人走向覆滅后,簡榮光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惱怒哀嘆反思,甚至不是為簡承譽復仇,而是再找一個能夠為他撐起簡家門面的妻子。
簡榮光這個男人,驕傲而又懦弱,明明擁有一身才華,卻永遠不愿利用自己的實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簡榮光抬眸,望向眼眸里似乎毫無感情的簡寧,回想起在前往13區前,簡寧看向自己時眼里的怯懦和期待,啞著嗓子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