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學校要因為這點小事辭退你沒關系,我養你啊。”
鄭啟不假思索說。
時舟撇撇嘴,這就是渣攻送自己上火葬場的行為之一。散布宋端年那些淫穢的照片,故意引得人家身敗名裂,讓他連最后的物質來源和前途都被斷送,一無所有。
一個家世良好且知識淵博的大學副教授,香艷無比的照片在學校亂飛,以至于最后在這種窘況下失去工作。
就這樣,在最后的大結局里還能和始作俑者花好月圓,實在是海納百川的胸襟,令人肅然起敬。
鄭啟繼續笑著問“不如你來給我當秘書吧,這樣我們每天都能見面了。”
笑容惡劣又油膩,大有足夠炒一盤菜的油量。
時舟無聲撇撇嘴,謝謝,有被惡心到。正暗自吐槽,卻沒想到突然鼻子發癢,一個沒忍住,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噴嚏。
鄭啟轉向時舟,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兇神惡煞,宋端年在那頭警覺問“誰在你旁邊你不是答應我”
“怎么了親愛的,你吃醋了么”
宋端年沉默,鄭啟于是大笑著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鄭啟笑容迅速收斂,表情猙獰“時舟,別拿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在我面前耍,你這樣這會讓我覺得惡心。”
時舟
我打個噴嚏也不行你家住海邊管得寬
說的好像誰稀罕和宋端年搶似的,就鄭啟這樣,送上門來時舟也嫌棄他,總有這種“油渣”自命不凡。
“你昨晚跟誰過的夜”
“喝醉了,那當然是露宿街頭唄。”
“你以為我為什么能在咖啡廳找到你我有你的定位,你昨晚在四季春城你跑這么遠去露宿在高檔別墅區”
時舟心里一合計,不能讓鄭啟知道他昨晚在秦宴城家過的夜。
那可是鄭啟的白月光、一生摯愛啊。
甚至等秦宴城死了之后,鄭啟居然還在全書大結局時還帶著宋端年一起給他掃墓,那叫一個含情脈脈。秦宴城活著的時候,鄭啟有這個賊心卻沒這個賊膽,畢竟以秦宴城的身份地位,如果被發覺,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掃墓操作真是“神來之筆”,同時埋汰了宋端年和秦宴城兩個人,還順便惡心了讀者。
為何對不起宋端年不必多說,而秦宴城生前則是根本不知道鄭啟有這種齷齪心思,否則分分鐘來個天涼王破,沒從墳里坐起來給他一耳光純屬感謝這是個不帶靈異玄幻的小說。
“沒去哪里,喝醉了睡了一宿,你愛信不信。”時舟聳聳肩。
鄭啟停好車,拽著時舟的手腕,一起上樓去。
時舟被他捏的手腕生疼,怒道“松手老子自己會走路”
“上別人的床爽么時舟,我今天就讓你下不了”
后半句話如同被人生生堵在了喉嚨里。
時舟抬頭見一穿著棕色毛衣的年輕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正震驚的看著他們兩人。
鄭啟猛的甩開時舟的手腕,甚至還用力推了他一把,時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這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傻逼
時舟這少爺脾氣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終于徹底爆發。
他已經明白這個斯文秀氣的男人是誰了,因此沖上去,一把拽住鄭啟的衣角,當著宋端年的
“親愛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呀。就像你剛剛說的那么罰我。讓我下不來床”
鄭啟驚愕片刻,臉色頓時如豬肝一般,迅速轉頭去看宋端年。
宋端年愣愣的站在原地,繼而陡然悲憤無比“鄭啟,你不是說自己單身了嗎你們這對這對不知廉恥的”
時舟心想,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罵人都不會罵,這要是換了他,絕對能以“操”為圓心,以十八輩祖宗為半徑,罵他個狗血噴頭。
他立即以自己天才的演技復制出一個同樣的驚訝又委屈悲傷的神情“阿啟,咱們倆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你告訴我,他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時舟你不是找事嗎,來啊,打起來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