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簽著文件,秘書白然站在旁邊,認真道“秦總,時舟是個小藝人,啟興娛樂旗下的。”
秦宴城“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
于是白然繼續匯報“他家里很窮,無父無母,和親弟弟相依為命,所以啟興娛樂之前還給他立了個勵志人設。我打聽了點圈內的小道消息他和啟興的老總鄭啟應該是有一腿。所以一個沒有實力的十八線演員,硬是捧上三線,得罪了無數人也因此黑料無數。”
秦宴城的筆停下來“鄭啟”
白然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全面認真,立即翻找本子拿出之前準備好了的鄭啟的資料。
還沒等讀,秦宴城又道“不用讀了,我知道他。”
他思忖片刻,就已經想清楚了其中齷齪,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鷙暴戾,微微勾唇。
白然很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不悅,她向來敬畏秦宴城,當了幾年秘書,她知道秦宴城并不像外界看上去的那么波瀾不驚,反而其實脾氣并不好。
于是她輕聲道“那您先忙”
秦宴城微一頷首,示意白然可以走了。
他拿出手機來找到時舟,打了個“鄭啟和你什么關系”。
剛剛發出去,就看見一個紅色的嘆號。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刪了好友。
時舟趁著那倆人去掰扯感情大戲,也就迅速跑路了。
只是可惜沒按捺住脾氣,這下子身份證拿不到了,行李也沒得收拾了。
時舟嘆了口氣,一邊離開小區一邊低頭找出租房。
電話突然打進來,屏幕上寫著“時清”。他眨了眨眼思忖幾秒,接起電話來。
如他所料聽到了電話那邊的時清哭嚎道“哥哥救我啊趕緊再給我十萬”
時舟狡黠笑起來,語氣卻像是擔憂“不然他們就砍你手指嗎”
“對對對啊”
“一根手指十萬塊錢啊不錯嘛,反正也用不上那么多,多賣幾根,順便問問腳趾能不能賣。”
“哥”時清難以置信道“你你怎么”
“好弟弟,你怎么能用哥哥的血汗錢去賭博呢”時舟用更加難以置信的夸張語氣回道。
那頭停頓數秒,憤怒的掛了電話。
時舟聳聳肩,這么個賭鬼弟弟,吸血鬼似的要錢,原主甚至當了他的銀行貸款擔保人,又不惜借了高利貸去補時清的窟窿
那是原主,可不是他時舟。
他的手指愛砍不砍,自作孽,不可活。
時舟好不容易找了個不用身份證的簡陋的招待所,簡陋到沒有電梯、房門用鑰匙而不用電子門卡的地步。
空心板做的前臺已經磨損翹邊,一個穿著起球了綠色破衛衣的大媽沒精打采地敷衍著收了錢,他正爬樓梯回房間,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弟弟欠了錢,三百萬,今天不還的話,明天翻倍”
時舟翻了個白眼,心想怎么沒完沒了又來了“你誰打錯電話了,我沒有弟弟。”
“你再給老子裝一個信不信我們這就砍了他,摳他器官去賣”
“那你更打錯電話了。你應該打110,和我這個平民百姓自首,有什么用需要我幫你轉接報警電話嗎需要額外收取服務費哦。”
說罷,時舟隨手掛了電話,想想書中時清可以多缺德、多道德淪喪、竟然親手推了懸崖邊上的親哥哥最后一把
時舟沒去給對方遞刀喊加油都已經是仁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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