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井第一眼看見時舟的時候,其實嚇了一跳,他怎么乍一看有點像少年款的秦宴城呢但可比秦宴城從小就冷著一張臉、像是一座完美雕塑的樣子招人喜歡多了。
而當時舟拿出目前市面罕見、幾乎獨一無二的煙隨手遞過去,辛井更驚訝于秦宴城的煙和打火機居然都在時舟手里了。
長得像、關系親近,兩人的關系和秦宴城的動機就都變得十分微妙了。
時舟轉了一圈,品鑒過后發現相比某秦姓美人,其他人也不過如此,更有甚者近看則充滿了硅膠的假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娃娃似的有點驚悚。
正感慨未來男友怕是不能在圈里找,突然就被江頌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帶人堵住了。
江頌的態度看起來很好很禮貌,當著眾人的面并不像初見時那么倨傲“時舟,請問你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表了嗎”就仿佛真的為弄丟手表而感到焦急,語氣婉轉就好像怕自己冤枉了好人似的。
此時周圍的人并不少,紛紛投來詫異目光。
時舟怔愣片刻,再看看江頌身后略帶笑意的助理,這才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人叫去空無一人的化妝間了。
有唱紅臉的,就得有唱白臉的,一旁的助理用略有些尖銳刺耳的聲音道“監控里我們江哥離開化妝間之后,只有你進去過那塊表雖然不算很貴,但也得二十多萬呢”
江頌立即呵斥助理“說什么呢都說貧賤不能移,時舟雖然經濟狀況暫時不太好,但也絕對不至于做這種事情”
這一唱一和的指控實在太明顯了,圈里哪有傻子,都能看出江頌正在婉轉指控,繼而一臉探究的看向時舟。
時舟本來就屬不是很出名,“貧窮但勵志的人設”卻是如影隨形跟著他的大名,這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靠出賣色相上位的失格藝人,能渾水摸魚偷東西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圈里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
偷竊指控和“貧賤”兩個字幾乎是當眾狠狠甩在時舟臉上,不但關乎人格尊嚴,而且被揭開家境貧寒的傷疤。
如果像原主那樣怯懦,有口難言、結結巴巴,絕對坐實了“心虛”二字,但時舟很冷靜,完全不當回事似的平靜問“你是不是還想說,化妝間內的監控恰好壞掉了呢”
被時舟搶了臺詞,助理只好繼續說“你以為你弄壞監控就可以得逞走廊里的監控還可以看到,除了江哥就只有你進去過”
不知人群中哪個狗腿子味十足的江頌小跟班開始拉偏架“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不如搜身檢查一下唄這也是為了還時舟一個公道時舟你說對吧”
不等時舟說話,江頌的助理立刻贊同,躍躍欲試的準備上前,甚至有要強行脫下時舟衣服的意思。
眾人一看這進展精彩極了,越來越多的人明里暗里的湊了過來,圍觀這場找樂子的好戲。
時舟微微歪頭,心想這種陷害是不是有點低級呢他們的放肆侮辱還真讓人難以理解,活了兩輩子二十三年里第一次遇上這么粗暴不講理的狗腿子們。
要是三年前有哥哥罩著、任性驕縱的時小少爺遇上這種事情,擼袖子就得跟人干架了。但現在的時舟只是玩世不恭笑嘻嘻道“你是我孫子嗎,想摸你爺爺就摸你爺爺,還是就惦記我這身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