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倒是要看看時舟還怎么能嘚瑟的起來,剛剛在化妝間不是還很硬氣嗎,那張嘴不是特別能說嗎這陣看見秦先生就慫了不敢說話了吧
他得逞的笑意幾乎要壓抑不住了,時舟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補充“你笑什么他是說你啊。”
江頌一愣,立刻道“你胡說什么”
但隨即他的笑意就凝固卡殼了秦宴城竟然在此時當著所有人的面脫下自己的外套,平靜給時舟披上“衣服先這樣湊合。”
場面靜止了三秒。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突然發現兩人今晚的衣服像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一黑一白,款式有點相似
江頌張張嘴,又閉上,繼而再張張嘴,最終艱難道
“不等等,秦先生,是不是弄錯什么了,您是不是誤會了,時舟才”
時舟翻了個白眼,浮夸道“對啊,秦先生您什么耳朵啊,聾了嘛,是抓我呀”
秦宴城嘆了口氣,時舟這么無法無天也不是第一天了,換成別人誰敢這么陰陽怪氣當眾罵他,但面對時舟他就是無端覺得氣不起來。
秦宴城是習慣了,其他人卻實在無法習慣,震驚程度不亞于看見豬身上長了個江頌的人腦袋,這腦袋還雙眼圓睜、張著的嘴仿佛能放得下一個雞蛋,場面驚悚又滑稽。
“人腦袋”難以置信問“為、為什么”
秦宴城平靜轉頭對警察說“表是我借給時舟的,至于江頌,也不勞你們費心了。”
繼而給了旁邊的保鏢們一個眼神,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立即走上前去,不由分說直接按住江頌,粗魯野蠻的一陣搜身,不知是得了暗中授意還是單純手勁太大,“刺啦”幾下直接把江頌中看不中用的衣服給撕開了,直接撕的他衣不蔽體,冷風呼呼往里灌。
幾位警察同志相互看了一眼,大概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只要不傷人,他們就沒有多管。
片刻后,一身凌亂、哆嗦如鵪鶉的江頌被從口袋里找了一個不知道什么的透明液體,還剩下大半瓶。秦宴城看了一眼時舟被污染的斑駁的衣服,接過瓶子單手擰開
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客氣直接倒了江頌一腦袋,順著臉一滴滴流淌下去。
這染料過不了多久就會氧化顯色,他就會滿頭滿臉滿身的發黑了。
幾個助理也挨個被搜了一遍身,之前那個叫囂最狠、蹦跶的最高的,那所謂失竊的手表果然就在他身上。
江頌努力平靜自己,從驚恐羞憤中回過神來,臉皮的厚度確實超乎想象,明明已經衣不遮體、幾乎要坦胸露乳了,竟然還能迅速反手響亮給了那助理一個耳光“沒想到居然是你偷的你和時舟有什么仇才栽贓陷害他”
那助理被打懵了,驟然明白怪不得無論是破壞攝像頭還是拿走手表,江頌都讓他來干,原來是為了一旦在事情敗露的時候讓他當替罪羊
時舟歪頭插嘴道“嘖,二十萬呢,小助理,你這日子可真有判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