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破罐子破摔的絕望哭嚎并且又開始罵人,各種不堪入目滿是生殖器的詞全都出來了,不堪入耳的各種侮辱簡直就恨不得說時舟是站街上賣的。
時舟本來是真的不想再打他了,但是聽見這些詞忍不住少爺的暴脾氣上來了,直接一腳踩在他臉上
果然讓他成功閉嘴又在他臉上留了個鞋底印,把他的牙也給磕掉了半顆。
辛井道“時小舟,差不多行了,一會警察來了。”
楊羽新已經被毒打的要嚇瘋了,現在寧可跟警察走甚至寧可吃牢飯。
辛井走過來,蹲在旁邊說“楊羽新啊,你放心,那里有我哥們,到時候我會拜托他好好關照你的。我這節目拜你所賜做成這樣一塌糊涂,回去肯定得被我爹罵,他罵我一次我就從你身上討一次。”
時舟躡手躡腳的回到住處,慢慢壓下門把手,無聲的打開門。
秦宴城還在睡,臉色依舊冰白。
時舟見狀嘆了口氣,脫了衣服慢慢爬上床,躺在他旁邊,又忍不住抬起手來把他睡夢中依舊皺起的眉頭撫平。
他現在最想要揍死的其實并不是楊羽新。
楊羽新固然是個傻逼,但真正令時舟憤怒的是秦宴城的母親,他現在恨不得給她來一個大耳光,好好問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對自己的兒子。
十月懷胎生出來的親骨肉,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舍得這樣對自己的兒子,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依舊陰魂不散的纏著秦宴城。
時舟一挨枕頭就有些困了,反正現在秦宴城的身體狀況不能趕飛機,要么今晚回去、要么明早才能回去,不如睡一覺夢里還是想把曾嫣打的滿地找牙的想法。
這一覺算是遲到的午覺,睡了沒多久就醒了,時舟睜開眼睛,已經很輕車熟路的自己從秦宴城身上下來了,每次一睡著了就扒著人家,他不管怎么睡前自己告誡自己不要這樣對美人動手動腳的都沒用。
如果非要總結一下原因,時舟絕不承認自己睡姿有問題,他只能說,誰讓美人太美誘惑力太大
時舟剛剛抬起腿慢慢縮回來,還沒來得及把手縮回來,突然一抬頭發現秦宴城的眼睛是半睜著的,但是整個人依舊保持悄無聲息平躺的姿勢,僵硬而一動不動。
“我靠你嚇死我了。”時舟趕緊迅速從他身上下來,“你醒了也不說一聲啊。餓不餓,給你點個什么外賣”
秦宴城不說話,時舟繼續問“心臟好受些了嗎胃疼不疼醒了就再吃一次藥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上手想上去摸摸。
先前秦宴城都已經接受了這種接觸程度,但這次他卻迅速抬手推開時舟的手,難辨情緒的啞聲道“我不吃藥,我沒病。”
秦宴城此時意識并不是很清醒,眼前依舊是曾嫣的永遠溫和慈愛卻可怕的笑。
這么久沒見,他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強行忘掉她的樣子、忘掉以前發生的一切。
那些早已深埋的記憶本已如浮光掠影般淡去,卻又重新清晰浮現,讓他恨得渾身冒汗,四肢百骸都似是被烈火灼燒般真切的感受到劇痛。
過去的景象在腦海中不斷變得扭曲、每一句話都重復在耳邊環繞,逐漸變成女人尖利的叫聲,仿佛要撕碎他的神智。
“我沒病”秦宴城聲音更加沙啞,再次重復,“我不吃藥”
時舟一愣,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是見秦宴城已經痛苦的閉上眼睛,臉色也瞬間就更白,他立刻猜測這句話可能勾到了什么雷區,會刺激秦宴城現在不穩定的精神。
時舟立刻改口“不吃就不吃,那你現在好點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秦宴城每當陷入這種狀態的時候,明明是心理上的問題,但渾身的疼痛都是實打實的。
渾身上下似乎每一寸都在疼,腦子里嗡嗡的一點也不清醒,眼前能看到東西,但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除了撕扯他腦子的回憶,只是隱約感覺時舟掛在他身上,給予他溫暖的熱度像是要把他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