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這大半天一直發燒,車上安靜躺了許久之后,體溫竟然奇跡般的降下來不少。
時舟總算松了口氣,心說他的美人要是燒傻了、燒成笨蛋美人了,那可就完蛋了。
不那么難受了,秦宴城坐直身體拿回自己的手機,親自看了看熱搜。
他和曾嫣就如同兩個極端,曾嫣永遠活在別人的眼里,但他完全不在乎旁人的評議,不管黑粉怎么說,也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心情。
看到關于“結婚”的各種討論的確如他所料那般,如排山倒海般的壓過來,秦宴城眼角眉梢不由得沾染了些許淡淡的笑意,只是面上卻幾乎完全不顯露絲毫端倪,看起來一派漠然平靜。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夜色濃郁,雨下的更加宛如傾盆了。
保鏢下車想分別為兩人撐傘,秦宴城卻自己接過那長柄雨傘給時舟打上。
既然是秦宴城打傘,時舟也不客氣了。因為傘面大小是有限的,他直接緊緊粘掛在秦宴城身上了,順便使勁嗅嗅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完全躲開雨水的襲擊,臉埋在秦宴城肩膀上不想看路只想懶懶的亦步亦趨跟著走。
走了幾步,在閃電劃過天際的一瞬間,秦宴城突然停住了。
時舟抬起頭,閃電的強光已經滅了,他疑惑問“怎么了”
秦宴城道“那里有人。”
時舟順著秦宴城的目光看過去,雨簾很厚,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見一片黑暗。此時延遲的驚雷猛然響起,“轟隆”一聲爆炸似的巨響,時舟險些以為是房子塌了
他從小到大聽的都是悶悶的雷聲,幾乎以為雷聲就應當是這樣,極少聽到這種可怕駭人的巨響,在這種恐怖氣氛的圍繞之下,秦宴城口中“有人”兩個字分外讓人膽怯。
時舟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因而不怕鬼,但那些什么“雨夜殺人魔”、“黑夜拋尸”之類的恐怖字眼卻瞬間全都涌現了,他頓時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時舟忍不住悄悄咽了一下口水,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怕了,但是雙手卻不由自主更加用力的抱住了秦宴城的腰,假裝鎮定自若的用十分輕松的語氣問“真的假的秦sir你看錯了吧”
秦宴城察覺到他害怕了,沒有戳穿,只是一手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后頸,另一手對保鏢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上前去看看。
保鏢也沒看清是不是真的有人,但雇主的命令必須服從,他們立即掏出手機照著亮順著秦宴城示意的方向走過去。
時舟由趴在秦宴城背后的姿勢改成用后背靠著秦宴城,不讓自己的后背對著黑暗和未知,然后悄悄捂住眼睛,又從指縫往外看
他們居然真的拎起來一個人
時舟后退了一步,更緊的貼在秦宴城身上了,秦宴城繼續伸手一下下撫摸著他的后頸“咱們去看看是誰。”
無緣無故出現在秦宴城的豪宅門口總歸不能是個路人甲,說不準是個熟人。
時舟繼續掛在秦宴城身上,跟著他慢慢走了過去
只見那人渾身都濕透了,深秋了卻穿著單薄的短袖,在寒涼的秋雨里被凍得牙關打顫,正木訥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手機手電筒的光照在他臉上,他也睜著眼睛麻木的沒有什么反應。
時舟見是個活人,而且乍一看好像也沒有很恐怖血腥,這才放下捂住眼睛的手仔細伸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