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不知道秦宴城有沒有看到他的后面瞬間緊了緊的尷尬下意識動作。
但反正秦宴城沒說什么,手上的動作也一直都沒有停下。
冰涼的手指沾了藥膏在傷處輕輕打轉,均勻涂抹開。離著后面的位置實在太近了,時舟要是不使勁的夾緊了,就總擔心自己下一秒就可能被那雙修長的手指捅進去似的。
時舟被搓揉的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腳趾都羞恥的蜷縮了起來,聲音跟著發顫,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秦宴城停下”
再不停下他真的要起反應了,這陣已經感覺到腿軟了,還好是趴著看不到正面,否則得被看的清清楚楚。
秦宴城動作一頓。
或許這不對勁的氣氛太曖昧了,時舟感覺秦宴城的聲音比平時都低啞了一些“怎么了疼嗎”
時舟發覺自己剛剛的話會引發歧義,只好紅著臉胡亂“嗯嗯”了兩聲,雖然疼也是摔得疼而不是被他涂藥涂的疼,但還是順坡騎驢的趕緊征用了這個借口“好疼你快給我把褲子提上我受不了了”
秦宴城強硬回答“不行,必須上藥。”
時舟安靜了。他被拒絕之后居然一反常態的沒有炸毛,只是趴在床上沉默的把臉埋在枕頭里不動了,一聲也不吭,顯得格外委屈和可憐。
這反倒讓秦宴城有點欺負了人似的感覺,皺眉試探性叫了一句“時舟”
“叫什么叫,”半晌后時舟才甕聲甕氣回答,“我正在醞釀眼淚,你等著瞧吧。”
秦宴城哭笑不得,只好加快速度,在時舟憋出眼淚之前就把第一瓶藥膏涂好了,又給他冰敷上第二份藥。
白皙光滑的皮膚上青紫的傷痕十分顯眼,時舟后知后覺想到了什么,頓時變成了一個悲傷蛙表情包,他痛苦問
“完了,我這一下會不會把后半生性福摔沒了啊你看看我的屁股還能用嗎”
秦宴城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他似乎真的認真判斷了一下似的,最后平靜回答“應該能。”
時舟只是隨口說說葷話而已,就當是逗一逗秦宴城來舒緩悲傷情緒,沒想到秦宴城居然真的盯著看了這么久。
這讓時舟又一陣羞恥,胡攪蠻纏的決定以毒攻毒繼續逗秦宴城“哎,你干什么把我看光了你還摸我屁股秦宴城你必須負責,你要是不幫我試試它到底還好不好用了,我就磨磨牙咬死你”
這種玩笑時舟以前經常開,他膽子雖小又有點羞澀,但畢竟是個“嘴強王者”,什么話都敢說。
他倒不可能真的讓秦宴城來試試,正愉快的等著秦宴城惱怒,表現出直男的典型反應。沒想到,秦宴城聽完之后卻沒有像實在預料的那樣不悅的用“不行”言簡意賅的拒絕,而是不置可否,半天都沒說話。
秦宴城知道自己不該看。
兩人第一次不慎相互看到對方身體的時候,秦宴城當時是真的并不在意,也真的是他親口說“都是男人”這種話的。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眼睛無聲的掃過時舟撩起的睡衣下露出的一小段纖細白皙的腰,以及剛剛親手摸過的屁股
秦宴城的耳朵紅了,血液有些沸騰,一股燥熱向著下面流淌。好在此時無人察覺,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自己不應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