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冷淡的坐在那里看著她們,神色依舊和當年那樣冷漠而無悲無喜,但是卻多了不同尋常的狠厲和難以揣測,氣壓低的讓人膽寒畏懼,他的兩邊站著魁梧的保鏢,一看就不是善人。
從秦宴城吞并秦氏集團拿回一切并且登頂富豪排行榜,她們就擔心著自己會有這一天。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連曾嫣都只是在精神病院打了一個來回而已就被放出來了,她們做過虧心事之后的畏懼也就一天天消散,直到今天狼狽的被人押到了秦宴城面前。
“秦宴城不不不,秦先生,秦總我們只是普通的保姆,太太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這您不能怪我們啊”
秦宴城從看見她們的那一刻臉色就有些發白了,修長的五指悄無聲息的緊緊攥拳。
那些畫面重新在腦海中浮現,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他卻還是沒有忘記。
那年秦宴城還是個剛剛十幾歲的孩子,他當時一直病的厲害,根本就不是這么兩個魁梧強壯的悍婦的的對手。
一人狠狠按住他不讓他掙扎,另一人強行掰開他的嘴,曾嫣一向溫柔而笑意吟吟,但行為可怕和表情完全不同,直接把一把藥片強行灌進秦宴城的嘴里,兩個保姆立刻拿了水來逼著他喝了把藥吞下去。
這只是無數次重復過程中的一次而已,秦宴城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不多時藥效發作,心臟劇烈的絞痛,秦宴城倒在地上渾身痙攣抽搐,心臟仿佛不再工作了,缺氧的瀕死感。
他本來沒有心臟病,但這種事情一次又一次的發生,他的心臟經不住折騰。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藥,每次都是不同的痛苦。
他小的時候曾嫣哄著他吃一些詭異的東西或者悄悄給他下藥,但等他懂事了能反抗了,這兩個保姆就一直存在于他的記憶中,逐漸摧殘他的身體。
秦宴城深吸一口氣,胃部一陣絞痛,生理性的反胃想吐,半晌后才比了個手勢,淡淡垂眸不再去看她二人。
兩個保鏢會意,按著她倆,每人抽了幾個惡狠狠的耳光,抽的兩人鼻血直流,一陣尖叫求饒。
“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秦宴城淡淡道,“我現在需要人證。”
“那那我們不就自己認罪了嗎會不會進監獄啊”其中一個問。
秦宴城的眼神很冷,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保鏢。
這保鏢已經跟著秦宴城很久了,立刻替他說“你們也可以選擇不配合,只是那就得小心意外車禍或者之類的了你有兒子吧讓他也小心點。放心,我們秦先生很有錢,死一個賠償一次,賠償多少次錢都夠。”
兩人一聽,顧不上被抽的火辣辣的臉了,頓時一個哆嗦。
她們不知道秦宴城能不能干出這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卻知道他有做這種事情的能力,在這個錢權至上的社會,他真的能做到。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們當年貪婪的因為無比高昂的傭金酬勞和曾嫣一起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甚至沒有想過這個孩子能活下去、能積蓄力量之后借著留學逃出國去,再積蓄實力后重新殺回來。
而現在,他就猶如死神一般在她們面前,無聲的讓她們為過去鮮血淋漓的暴行贖罪。
兩人不得不連聲答應,無比恐懼著再次想著噩夢真的來了。
秦宴城從見過兩人之后就一直不住的惡心反胃,那些深埋的畫面終于徹底浮現了,愈發清晰,讓他的大腦不受控制的反復回憶這些痛苦可怕的場景,折磨的他不得安寧。
他忍了許久,靠在車座上慢慢深呼吸,但卻越來越想吐,仿佛暈車似的,卻又比暈車更不適。
他咬牙道“小倪,停車。”
小倪司機剛剛在路邊一停車,秦宴城已經打開門踉蹌著出去,扶著一旁的行道樹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到最后膽汁都吐出來了,也還是止不住的干嘔,要不是小倪看他搖晃在旁邊扶了他一把,他后退兩步險些仰面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