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想殺了我
他想要什么
時舟本來并沒有想過自己會真的被撕票,即使毒打可能免不了,但如果幕后黑手是鄭啟,一切都不一樣了。
身上的最后一層單薄衣服被暴力一拽,直接撕開了。他們并不打算解開他被反綁的手,而是直接粗魯的扯他的衣服。徹底被撕開,上半身,宛如雞蛋剝殼,而他們還要繼續去脫他褲子。
“大燈也打開,太暗了拍不清楚,”鄭啟說,“先給他身上來點記號。”
他現在看見時舟就覺得惡心,他以前有多仰慕少年時的秦宴城,現在就有多惡心,對這個毀了他一切的人恨之入骨。
所謂的“記號”就是鄭啟拎起鐵棍,不等時舟反應,直接大力揮舞甚至發出裂風的響聲,速度之快,時舟被那聲音給引得頭皮發麻的一瞬間,胸口上已經重重被砸了一棍子
那一瞬間時舟的腦子直接空白了。
劇痛讓他陡然窒息,力道之大讓他直接連著椅子帶著人被掄飛出去半米,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時舟疼的渾身哆嗦,肋骨斷了似的,眼淚隨即瘋狂涌出,甚至連想罵人都發不出一絲聲音,只不受控制的短促低聲呻吟。
“哎秦宴城電話里說別動他,弄壞了這皮相他就不掏錢了”
先前那綁匪見時舟這小身板顯然受不住這種暴力,怕他被鄭啟活活打死,那可就完了。
鄭啟冷笑“別說這么幾棍子了,就算我把他的眼睛摳出來,手砍了,他也照樣是秦宴城的心尖兒,秦宴城還照樣得聽指揮。”
時舟被從地上粗魯的拎起來,解開繩子從椅子上放開,他肋骨一吸氣就疼的直抽,凍了太久腿軟站不住,搖晃了一下又摔在地上了。
他上衣已經脫光了,地面冰冷的如同冰面似的,他一陣寒顫,抖得肋骨更疼了。
鄭啟站在旁邊笑道“時舟,你怕不怕死”
時舟咬牙不說話。
鄭啟蹲下,捏住他下巴,幾乎在咆哮似的怒吼“不知道吧有好多比死還痛苦的事情你痛苦,秦宴城看著也得一起難受,比殺了他還難受”
“還沒溜過冰吧想不想試一試”
塑料包裝袋的聲音窸窸窣窣響了起來,鄭啟一邊拆注射器一邊繼續情緒激動的狂喊“都怪你這個賤人啟興是我這么多年的心血,秦宴城憑什么說廢了就廢了我不就是養了個替身打扮成他的樣子嗎我有罪嗎”
“時舟,你這么一個下賤玩意,你也能被他捧在手心里寵著你算什么東西”
時舟得到的一切都仿佛在提醒鄭啟,他曾經心里最想得到的人和他最如棄敝履的垃圾在一起了,而他自己就好像連垃圾都不如的笑話。
“我給過你機會的我說過,他就算意外心臟病突發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我給過你機會啊時舟”鄭啟繼續咆哮,“你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現在什么都晚了,我什么都沒了,只剩下大半輩子的債務了。”
時舟聽到“溜冰”的字眼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
比死還可怕的恐懼感頓時席卷而來。
死雖然可怕,但畢竟不是沒死過,只是一個瞬間或者說幾分鐘的痛苦罷了。
上輩子誰也不惦記,而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有些惦記的就是秦宴城。
但是如果沾上毒癮,整個人就毀了,除非自殺,否則這輩子都得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中。
他雖然看不見,但已經能想象到那讓人頭皮發麻的針頭和白色的粉末了。